到家以后，韩卓打开公寓里所有的开关，让暖黄色的光芒填满整个房间，又冲了杯热乎乎的巧克力端过来：&ldo;想不想喝？&rdo;

白曦摇摇头，他坐在地毯上，右手一直插在裤兜里，像是握着一个什么东西。

&ldo;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你很早就说过，我不是一个普通的保镖。

&rdo;韩卓盘腿坐在他对面，&ldo;所以告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面对，不管这件事有多么的匪夷所思。

&rdo;

&ldo;你知道？&rdo;白曦终于开口说话，他微微皱着眉头，声音也很沙哑。

&ldo;我不知道，不过能猜到。

&rdo;韩卓说，&ldo;别怕。

&rdo;

白曦错开他的视线，又沉默了很长时间，才把右手缓慢地从裤兜里抽了出来，一个扭曲变形的金属盒随之掉到地毯上，上面布满了焦黑指印，看起来像是在火里烤过之后，又被人用铁锤狠狠砸了十几下。

&ldo;公司洗手间的纸巾盒？&rdo;韩卓问。

白曦点点头：&ldo;我今天洗完手之后，突然觉得有点头晕，就随手抓了一个身边的东西。

&rdo;然后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远远超出他的认知范围‐‐坚固的金属盒在接触到他的掌心后，如同掉进岩浆一般，在短短几秒之内，就融化成了一团干瘪的废铁。

&ldo;我以为我是在做梦。

&rdo;白曦语速很慢，&ldo;就又去拧了一下水龙头，结果也是一样。

&rdo;

&ldo;那你的身体呢？&rdo;韩卓检查他的掌心，&ldo;有没有哪里不舒服？&rdo;

白曦摇头：&ldo;没有。

&rdo;

&ldo;那就没关系。

&rdo;韩卓把水杯塞进他手里，&ldo;先喝点热的东西，然后让自己冷静下来。

&rdo;

&ldo;我是……变异了吗？&rdo;白曦问，他实在很难找出一个词来形容这一切。

&ldo;你没有变异。

&rdo;韩卓看着他喝热巧克力，&ldo;换一个词，这是很多人都想要的超能力，就像……电影里一样。

&rdo;

白曦把空杯子还给他：&ldo;蜘蛛侠吗？&rdo;

韩卓笑道：&ldo;你喜欢这个名字？&rdo;

&ldo;我不喜欢。

&rdo;白曦追问，&ldo;你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的父母也知道，所以他们才会请你来，对不对？还有摩西画廊的人，他们也是因为这个才要绑架我？&rdo;

&ldo;是。

&rdo;韩卓这次没有隐瞒。

房间里很安静，过了好一会，白曦才重新抱着膝盖坐了回去，闷闷道：&ldo;我还是觉得自己在做梦。

&rdo;

&ldo;那你介不介意让这个梦更好玩一点？&rdo;韩卓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