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宁有些分不清他的情绪。

或者说，她不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生气。

辛辛苦苦教了两周，结果她的成绩依然这么差。

她虽然排在284名，但其实和后面的人分差特别小。

如果再低10分，差不多就跌出300名了。

楚宁轻轻咬了咬嘴唇，说道：&ldo;对不起，很多题你讲过我又忘记了……&rdo;

她说话时，眼睛都不敢去看裴洛书。

楚宁性格看上去更贴近男孩子，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外面，都没有真正怕过什么。

可这会她低着头看着鞋尖。

心跳的厉害。

她知道，自己怕裴洛书失望。

空气安静了几秒，楚宁只觉得头顶微微一沉，感觉到一只大手轻轻拨了拨她的短发。

下一秒，裴洛书说：&ldo;忘了很正常，大家都是这样，学了忘，忘了学的过程，而且这才第一次月考，你已经很棒了。

&rdo;

少年的声音那么温和。

楚宁站在原地，低着头，只觉得眼眶有些沉甸甸的。

长到16岁，好像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ldo;你已经很棒了&rdo;。

她的记忆里，听见的从来都是‐‐

&ldo;废物。

&rdo;

&ldo;没用。

&rdo;

&ldo;不是学习这块料。

&rdo;

&ldo;这么简单地事情都做不好，你还能做好什么？&rdo;

楚宁用校服袖子擦掉眼泪，抬头看着裴洛书带着浅笑的眸子。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伸手抓住他校服的拉链：&ldo;我一定会努力的。

&rdo;

&ldo;我帮你。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