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樾然盯着她，像是松了口气，继续道：&ldo;擦背，行吗?&rdo;

木绵抽了下嘴角，&ldo;哦……&rdo;

她取了毛巾，热水沾湿，看着凌樾然洁白如玉的背犯愁，踌躇道：&ldo;这样不太好吧，我们虽然都是女的，但是总归还是要避讳……&rdo;

&ldo;避讳?&rdo;凌樾然好笑重复这两个字，&ldo;当初我们一张床，没见你避讳啊?&rdo;

&ldo;那是我不知道你……&rdo;木绵闭上嘴，开始给她擦背，擦擦汗就好了。

两个人安静呆在小小的空间里，木绵觉得呼吸都不通畅了。

&ldo;你喜欢女孩子是因为许栖吗?你喜欢她?&rdo;凌樾然突然问，木绵手下一顿，想了想，&ldo;不是，以前学校有男孩子追我，我和他出去吃饭，他带我去学校门口的小餐馆，和他朋友们说话，他们笑的恶心。

&rdo;

凌樾然看着一缸水，上面浮着泡沫，掩盖了水底，最脆弱的保护层。

&ldo;我对许栖是那种羡慕吧，特别羡慕，觉得她长得漂亮，有人气，是我永远没办法到达的人，不是爱情。

&rdo;木绵头晕乎乎的，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解释这个，凌樾然听着也没有说什么。

&ldo;成为自己，别人是别人，自己是自己，她到什么高度，你永远都不会，因为那不是你。

&rdo;

&ldo;我发现你不大，还挺会说些大道理的，以后你去做传教士吧，我跟在你后面为你旗鼓呐喊。

&rdo;

&ldo;那我还要付你工钱啊?&rdo;她好笑道。

木绵也笑了，&ldo;那你就去收徒养我吧。

&rdo;

两个人笑了会，木绵小心翼翼开口问：&ldo;你呢，你喜欢女孩子是因为某个人吗?&rdo;

凌樾然听完，似乎思索了一番，发了会呆，&ldo;不知道，小时候喜欢保护女孩子，最讨厌男孩子当我柔弱，后面跟着一大堆小跟班，都是女孩子，跟过家家一样，等到长大了，去国外偶尔跟朋友们去吃饭，会有不少女孩子过来搭讪，一来二去就发现对男孩子没什么感觉了。

&rdo;

木绵还真的没有想到是这个回答，不是什么感情经历，也不是什么暧昧情愫，倒像是一板一眼规规矩矩的孩子，在短暂的成长中一点点摸索到自己的渴望。

&ldo;是吗?那你和我都不是因为某个人啊，你谈了那么多恋爱，我还以为……&rdo;

&ldo;谁跟你说我谈过很多恋爱?&rdo;凌樾然无奈叹息一声，回头看她，木绵一愣，目光飘忽，好像看清了某些东西。

不是a，肯定比a大，不知道比不比b大，应该有c了吧，绝对不是d……

&ldo;我就谈过一次，还是十六七岁的时候，那个去世的女孩子不是我的……&rdo;凌樾然头疼解释事情，却见木绵一脸呆若木鸡的样子，&ldo;喂，跟你说话呢?&rdo;

&ldo;木绵?&rdo;凌樾然推了下她，她立马大惊回过神，&ldo;对，肯定是c。

&rdo;

&ldo;什么?&rdo;闻言，凌樾然奇怪看她，木绵抿了抿唇，&ldo;那个我说……&rdo;

&ldo;你瞎想什么呢?&rdo;凌樾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可疑红脸，一把扯过毛巾遮住前面，没好气敲了下她脑袋，&ldo;你就没个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