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瞳孔陡然发大。

幻境中那只翅膀白里透红的大蝴蝶仿佛又浮现在眼前，用同一张脸，同一个表情望着她。

&ldo;纷纷啊。

&rdo;

杜纷纷顿时紧张起来，一瞬不瞬地望着他的嘴唇一开一合。

&ldo;我很感动，你居然在做梦的时候都喊着我的名字。

&rdo;

杜纷纷看着他貌似愉悦的笑容，缓缓回过神，松了口气，赔笑道：&ldo;哪里哪里，这是我应该做的。

&rdo;

&ldo;但是，&rdo;叶晨语调一转，脸上又出现那眼熟的阴冷笑容，&ldo;如果喊完我的名字后，不加那句&lso;你这该死的蝴蝶&rso;，我就更感动了。

&rdo;

……

杜纷纷动了动嘴唇，含泪道：&ldo;我这么说了？&rdo;

叶晨点点头。

&ldo;……&rdo;她颤抖着伸出手，摊开在他面前，&ldo;拿来吧。

&rdo;再这样下去，她吃过的&lso;庄公晓梦迷蝴蝶&rso;可能比叶晨吃过的米还多。

叶晨的目光从她的掌心一扫而过，垂下眼帘。

杜纷纷见他不语不动，手抖得越发厉害，&ldo;难道……您又有什么新品种？&rdo;

啪。

他一掌开她的手心，霍然起身，背对着她，负手道：&ldo;还不收拾收拾。

&rdo;

收拾收拾？难道他终于忍无可忍地要把她扫地出门了？

杜纷纷强忍住兴奋，小声问：&ldo;干什么？&rdo;

&ldo;查案。

&rdo;

……唉。

&ldo;那可不可以先请您出去等？&rdo;他不出去，她怎么换衣服啊？

叶晨负在身后的手指轻轻一弹，&ldo;你是要我这么站着等，还是转身站着等？&rdo;

&ldo;……&rdo;

杜纷纷利索地换好衣服，发现漱口水、洗脸水竟然都已经打好了。

&ldo;这个……&rdo;怪不得他刚才没怪她说梦话之事，原来早就已经安排好新花样了。

&ldo;嗯？&rdo;叶晨依然没有回头。

杜纷纷把脸伸到脸盘上方，看着自己的倒影在水中起起伏伏，扭曲成各种各样的形状，不由哭丧着脸道：&ldo;非要洗吗？&rdo;

&ldo;就算你出去不嫌脏，但我嫌丢人。

&rdo;

杜纷纷颤声道：&ldo;可是带着个毁容的人出去，你不是更丢人？&rdo;

&ldo;谁说你会毁容了？&rdo;叶晨侧过头，眼角带煞。

杜纷纷噗得一声，这张脸埋进脸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