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姿说：&ldo;可以。

&rdo;

事出突然，迟暖做出这个决定顾宁姿完全能够理解，她走去房间整理东西。

迟暖扶着墙，觉得自己头重脚轻。

这时候有电话打进来，她看到来电显示，立刻开了静音，走进洗手间，锁上门。

&ldo;看见了?&rdo;曹品辉的声音。

迟暖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嘴唇一张一合，话都不用过脑，她问他：&ldo;是你做的?&rdo;

不然又怎么可能这么巧，曹品辉才问完迟青川是不是给小季总当司机，转头车子就被人毁成这样?他掐着点的打电话来是要验收成果!?

曹品辉在那头笑，语气轻快放松：&ldo;我可什么都没做。

&rdo;

迟暖眼眶红了：&ldo;你为什么要这样?&rdo;

曹品辉：&ldo;我发现你三番两次不拿我的话当回事儿，提醒提醒你喽。

&rdo;

他的话?他指……

&ldo;既然看见了，……你有没有兴趣也试试?&rdo;

&ldo;上次我说的，你考虑得怎么样?&rdo;

这两句话不请自来地蹿入迟暖脑海中，寒意瞬间遍布全身。

门外传来顾宁姿的声音：&ldo;迟暖?&rdo;

迟暖脸色煞白。

曹品辉在她耳边说：&ldo;等着，我再联系你。

&rdo;

……

迟暖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从洗手间出来。

顾宁姿拎着背包就站在门外，也许是模糊地听到了只言片语，有些疑惑地看着迟暖。

迟暖避开她的目光，说：&ldo;我送你下楼吧。

&rdo;

顾宁姿问：&ldo;你还好么?&rdo;

迟暖：&ldo;嗯。

&rdo;

顾宁姿话到嘴边还是咽下。

顾宁姿走后，迟暖在楼下坐了好久，才慢吞吞地回家。

岳芸气得午饭都不肯吃，到了下午三四点钟，迟青川回来了。

迟暖脑海里的弦绷了一天，迟青川一露面，她立刻就迎上去问事情处理得怎么样。

迟青川显得很疲累，说：&ldo;保险那边还在定损，派出所……恐怕揪不出肇事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