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班的何丽雯在讲台上清了清嗓子，迟暖小心地看了一眼，把顾宁姿的手抓下来，又对她做了个嘘声的动作。

她提起笔继续写作业，几分钟后，顾宁姿递来一张纸条：&ldo;下课了我们出去走走?&rdo;

笔尖悬在纸条上空，迟暖转头看顾宁姿。

顾宁姿一眨不眨注视着她。

迟暖把纸条折好，收进校裙口袋，略微一点头。

课间出来散步的同学很多，除了朦胧的月色和隔了很远才有一盏的路灯，校园里大多数地方都是黑漆漆的。

顾宁姿牵着迟暖，两人停在操场边的栏杆前。

&ldo;要坐吗?&rdo;顾宁姿问她。

迟暖：&ldo;好啊。

&rdo;

顾宁姿扶着迟暖坐上栏杆，动作间两人额头相撞，迟暖闷呼了一声，顾宁姿笑了，借势亲吻迟暖的嘴唇。

迟暖被她吻得一惊，缩着肩膀小声说：&ldo;……会有人的啊。

&rdo;

顾宁姿：&ldo;嗯。

&rdo;

她说着&ldo;嗯&rdo;，却又靠近过来，稀疏的月光下，两人的嘴唇轻轻碰在一起。

迟暖鼻端都是顾宁姿的气息，她闭上双眼，一边沉迷，一边在心里做着徒劳的挣扎。

不应该再这样的……

课间十分钟很快就结束了，迟暖从栏杆上下来，落地时被鞋带绊到，一下扑进顾宁姿怀里，顾宁姿笑着扶稳她。

两人抱在一起，迟暖越过顾宁姿的肩膀，视野里出现一道熟悉的背影，正从操场离开。

‐‐何丽雯!?

从操场回到教室，迟暖的心跳都没有恢复正常。

赵菁菁转身问她借数学作业，她随手就把英语书递给了她。

赵菁菁：&ldo;……&rdo;

何丽雯还没有来教室，悉悉索索的说话声此起彼伏。

赵菁菁从一堆书本里抽出迟暖的数学题册，扬了扬：&ldo;谢了。

&rdo;

&ldo;……&rdo;迟暖深呼吸着让自己平静，她整理好带来的课本作业，对顾宁姿说：&ldo;我先回自己座位了啊。

&rdo;

顾宁姿拽住她的衣角。

&ldo;何老师可能……&rdo;迟暖说着又停声，毕竟还不能确定何丽雯有没有看见她们接吻，先说出来，反倒让顾宁姿增添烦恼，不如不讲。

&ldo;没什么。

……你要写作业啊，不会的圈出来，下节课我把解法拍了照片传给你。

&rdo;

半节课过去，何丽雯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