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也慢慢出来了，医院里走动的人多了起来，时不时能听到外面的脚步声。

期间医生来看了两次，没多说什么，就是奇怪楚明明为什么还没醒过来。

医生无意识的一句话又激起了千层浪。

到了早上九点，楚明明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

祁红已经坐不住了，在病房里走来走去，时而暴躁，时而悲戚。

不知道为什么，楚昭昭竟生出一种……即将和楚明明天人永隔的感觉。

虽然她知道自己也许过于悲观了，但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

所以她借口上厕所，悄悄给自己爸妈打了个电话。

万一……万一事情的发展不如人意，她不想爸妈见不到她最后一面。

电话接通，听到爸妈声音的时候，楚昭昭鼻子一酸，立刻哽咽了：&ldo;爸，妈……明明出事了……&rdo;

楚昭昭蜷缩在角落里，卫生间狭窄的空间把她的一声声的呜咽放的无限大，直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楚昭昭立马抹了抹眼睛，隔着门板，她也知道门外站的是谁。

&ldo;穆老师……&rdo;楚昭昭声音还带着哭腔，&ldo;这里是女厕所。

&rdo;

&ldo;我知道。

&rdo;穆际云说，&ldo;所以如果你不想我被人打出去，就赶紧开门。

&rdo;

楚昭昭：&ldo;……&rdo;

楚昭昭伸手打开门闩，门被穆际云缓缓推开。

他半蹲下来，用手指擦掉楚昭昭眼角的水痕。

&ldo;怎么你们姐妹俩都喜欢躲在厕所里哭。

&rdo;穆际云朝她伸手，&ldo;来，跟我走。

&rdo;

楚昭昭缩了缩脖子，&ldo;我现在这样子……我不出去。

&rdo;

穆际云拿出纸巾，帮她擦了擦脸，&ldo;别墨迹了，一会儿来人了。

&rdo;

话音刚落，外面的门就被人打开，穆际云背脊僵了一下，还没来得及转身，一个拖把就怼到了他脚上。

&ldo;抬脚抬脚啊!&rdo;

穆际云：&ldo;……&rdo;

他低头咳了两声，拉起楚昭昭：&ldo;赶紧走吧。

&rdo;

楚昭昭也觉得莫名有些丢脸，拽着穆际云的手就往外跑，谁知保洁阿姨还在他们身后嘀咕：&ldo;现在年轻人都什么癖好。

&rdo;

楚昭昭：&ldo;……对不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