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纷纷回头。

鹿澄对上那一张张脸，在心里&ldo;啧&rdo;了一声。

竟然有两位熟人。

&ldo;哈，这不是路澄吗？哦，应该是鹿澄。

&rdo;为首那位女生叉着腰，居高临下地望着她，&ldo;以前还是被欺负的那个，现在来伸张正义了？&rdo;

&ldo;伸张不伸张我不知道，但是我刚才录了视频，&rdo;鹿澄平静地说，&ldo;不想让我直接告诉老师的话，识趣点现在就走。

&rdo;

她的语气乍一听毫无威慑力，但语气和内容并没有直接联系，那句&ldo;录了视频&rdo;一下子让几个女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

&ldo;怎么办……她要是真的……&rdo;有人捏了捏同伴的衣摆，问道。

&ldo;我给你们十秒钟，否则我就去办公室。

&rdo;鹿澄不想听她们商量。

&ldo;很硬气嘛你现在，&rdo;为首的那位立即气得笑了，甩了甩手就和其他人说，&ldo;走了！

再不走，以前的小可怜就要发威了！

&rdo;

说着，她们将几个矿泉水瓶丢进隔间里，伴着塑料瓶落地的声音，说笑着走出来。

虽然鹿澄刻意避让，还是有人故意地撞了一下她的肩膀。

鹿澄垂下眼眸，什么也没说。

直到走进卫生间，拧开了水龙头。

冰凉的冷水泼在脸上时，才稍稍冷却了她心底的烦躁。

这时，耳边响起了微弱的声音：&ldo;鹿……鹿澄？&rdo;

鹿澄扭过头，看到了被围着的那位女生。

实在挺惨的，她的手臂上有红色的伤痕，刚哭过所以眼眶发红，头发和衣服上都有水渍。

这是另一位熟人‐‐鹿澄记得她叫林夏，在被&ldo;贬&rdo;到十九班的过程里，她们曾经在十五班当过同桌。

现在想来，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但林夏的处境却和当初没什么区别，让她产生了一种尚在十五班时的错觉。

鹿澄想了想，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纸巾：&ldo;你拿着吧。

&rdo;

林夏沉默着接过来，却说道：&ldo;那个……视频‐‐&rdo;

&ldo;没有这种东西。

&rdo;

林夏愣住。

鹿澄将脸上的水抹掉，淡淡道：&ldo;我没带手机，说那句话只是想让她们快点走。

&rdo;

林夏怔在原地，好一会才弯了弯唇角：&ldo;……你还真是，老样子啊。

&rdo;

……

夜晚的操场很安静，只有几盏路灯。

除了几个住在职工宿舍的叔叔阿姨正穿着运动服在跑道上慢跑散步，还有两个穿着短袖校服的学生。

是鹿澄和林夏并肩走在跑道上聊天。

准确来说，鹿澄大部分时候都在听林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