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老子想揍你还用挑地方？&rdo;

让鹿澄意外的是，祁间的神色迅速冷了下来，并且大步走过去，猛地扯住石浩的衣领。

不耐烦的情绪混合着隐约的暴躁，与他攥着别人衣领的力道一样存在感强烈。

&ldo;这不是被我说中了？&rdo;石浩却完全不怕，嘴角甚至还扬了点笑。

祁间眯起眼睛，举起攥成拳的手。

&ldo;等等。

&rdo;

鹿澄回过神，立即走上前去拽住他的胳膊，压低了声音提醒他：&ldo;大厅有摄像头，你要是真打了，学校不可能不管。

&rdo;

祁间动作一顿。

鹿澄又使了点劲，把他往后拖，才让他松开手。

两个人分开，石浩正了正自己的衣领，表情看上去多少觉得有点儿无趣。

已然无话可说，不过他可能是属蟑螂的，走的时候还不忘拉仇恨：&ldo;期待你们班明天下午的表现哈。

&rdo;

&ldo;……&rdo;

人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后，鹿澄才松开了手。

有夜风灌进教学楼一层的大厅，吹在两个人沉默的氛围之间。

鹿澄很想问，却反而什么也问不出口。

因为她忽然想到，祁间极少数的几次失态，都和&ldo;黑暗&rdo;有关。

那样不耐又暴躁的情绪里，还有一丝悲伤。

&ldo;你怎么在这里，&rdo;她吸了口气，状似平常地问了一句，&ldo;现在还没下课吧。

&rdo;

对面的祁间可能都确定她要问点什么了，因而听到这句话时有一瞬的错愕。

可却在转瞬，他沉默下来，并回答道：&ldo;散步。

&rdo;

&ldo;……&rdo;

鹿澄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