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就是好奇，你与刘卫桓，究竟谁更有才呀！

&rdo;赵妧脱口而出，丝毫没有察觉到杜仲晏突变的脸色。

&ldo;公主与宋国太子还有来往吗？&rdo;他心口一阵发紧，收回视线，面朝满架子的书籍。

&ldo;他远在宋国，我怎会跟他有来往，只是今日收到一对鲤鱼尺牍要我填词回应他，我才知道他至今没有死心。

&rdo;赵妧毫不掩饰地说出自己的愁苦。

&ldo;所以公主才想到让臣来填词？你想回应他吗？&rdo;杜仲晏若无其事地把那本已经找到的《白石道人歌曲》藏到自己的怀里，让人永远找不到。

&ldo;当然不想啦！

虽然我已经和陆徴言退婚，但也不会急着嫁去宋国！

&rdo;说来她莫名其妙有些生气，抬头看向他：&ldo;我说杜仲晏你怎么还没找到啊！

&rdo;

&ldo;恕臣无能，找不到此书，许是已被人取走。

&rdo;他也有些生气，故意把书藏了起来，编了一个当初她找不到《诗经》时一样的理由。

&ldo;怎么可能，我记得还有别的刊本。

&rdo;

杜仲晏径自走下梯子，不再打算为她找书，&ldo;臣忽然想起太医局里还有要事没有处理，就不在此陪公主找书了，臣告退。

&rdo;

&ldo;杜仲晏，你今天讲话怎么跟陆贵妃一样阴阳怪气的？本公主招惹你了吗？&rdo;赵妧拦住他，抬头瞪他一眼。

她并没有招惹他，只是他自己心里不痛快罢了。

杜仲晏别开脸，不去看她，只为掩饰内心的复杂情绪。

&ldo;罢了，看到你这张冷脸就讨厌，大不了我自己去找！

&rdo;她与他赌气，转过身自己寻找想要的那一本《白石道人歌曲》，没多久就在高处的角落里发现了一本，她自己搬起梯子正欲爬上去，却被杜仲晏从身后拦腰拉了下来。

赵妧猝不及防，倒在杜仲晏身上。

此时此刻，她离得他很近，能够清楚地听到他的呼吸声，有些急促，有些慌张，她慢慢转身抬起头，还没有看清他脸上的表情就投来一道黑影。

宝渊阁书架罗列密布，层层叠叠阻挡着外头的明媚阳光，他们处在隐蔽的空间，光线幽暗，一时不会叫人发现他们正在这里做坏事。

反应过来时，只觉浑身都在颤抖，不知是腰际缠住她的那一只手在颤抖，还是她整个人在颤抖，她紧张得难以呼吸，更不敢睁开自己的眼睛，这是她从未遭遇过的经历。

她曾经期待过陆徴言会像现在的杜仲晏一样，与她如此亲近，可是一次也没有；她从未想过性情冷淡的杜仲晏会对她做出如此&ldo;大不敬&rdo;的事，虽意想不到，却不感到厌恶，甚至有一丝丝的甜蜜。

这个吻，轻轻浅浅，好似漫不经心，却饱含温情，起初的紧张化作柔情蜜意，然而当她把手攀上他的腰际时，他忽然抬起了头，嘴角残存着温热，赵妧睁开了眼，与他四目相对，看到了他脸上罕见的微醉的绯红的脸。

她心跳得飞快，慌乱地推开他，背过身，嘴角却禁不住微扬。

杜仲晏仿佛都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冲动，他刚才做了什么？惹她生气了吗？该怎么解释？诸多疑问萦绕在脑海间，心中一片纷乱，他努力沉住气，想说什么却张口难言。

&ldo;杜仲晏……&rdo;倒是赵妧率先出声，她的声音很小，有些娇嗔，&ldo;你可知你方才做的事，若追究起来后果有多严重？&rdo;

&ldo;臣知道。

&rdo;

&ldo;那你为何还要这么做？&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