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禹稱握着她的手腕收回，同她一起护在身后，却没有松手。

陆之暮愣怔着，好久也没有反应过来。

她想着要逃离，应该要逃离，却怎么也挪不动脚步，鹿禹稱的手像是温柔的爪牙，一点点刻进她皮肤深处，攫住那里麻痹的神经，让她忽然有了不用逃回黑暗深处的勇气。

师辰那双空洞地眸子望向她，几乎像是黑洞一样把她吸进去，从此万劫不复：&ldo;她在哪里？&rdo;有太久没说过话，他的嗓音像是荒原上呼啸而过的烈风，沙哑而嘶吼，&ldo;你们那样要好，你一定知道她在哪里的。

&rdo;

陆之暮瑟缩了一下，感受到鹿禹稱收紧的手，抬头冷冷地回他：&ldo;我不知道。

她都没有告诉你，我又怎么会知道。

&rdo;

师辰一瞬间又有些恢复了在观察室时的畏惧和瑟缩，但依旧十分坚定地盯着她摇头：&ldo;你肯定知道。

&rdo;

他伸手，似乎是想拉近同陆之暮的距离，又似乎是想将她扯过去。

鹿禹稱冷冷地回看他，丝毫没有让开的意思。

陆之暮冷笑：&ldo;我肯定知道？哦对，我知道的啊，她死了，两年前就死了，你现在满意了？&rdo;

&ldo;你说什么？&rdo;

在他再次伸手扑过来之前，唐崇反应极快地冲了过来制服了他。

他将师辰拉出一段距离，板着面孔：&ldo;这位先生，请你放尊重一点。

&rdo;身后的两位刑警冲上来替他将人拉住。

唐崇转到鹿禹稱身前，同他对视：&ldo;鹿先生，之暮她是我的带来的人，刚刚谢谢你了。

&rdo;

鹿禹稱勾起了唇角看他，而后又幽幽地看向陆之暮，缓缓地松了手：&ldo;哦，原来是唐队长带来的人。

&rdo;

陆之暮头也不敢抬，几乎是鹿禹稱松开的瞬间，她避开唐崇的手，另一只手握住被鹿禹稱刚刚松开的地方，一副自我保护的样子往后缩了缩。

唐崇看着她的样子，也没再往前，转头对上鹿禹稱：&ldo;鹿先生，这里是你的地盘，是不是应该确认好病人的病情，免得误伤。

&rdo;

鹿禹稱把手插。

进口袋，唇角微弯，眼神却没有温度：&ldo;唐队长也知道这里是我的地盘，&rdo;他顿了顿，声音更沉，&ldo;管好你的人。

&rdo;

师辰被家里人带着出去的时候，他依旧死死盯着陆之暮，哀戚而痛苦，甚至隐隐夹杂了一丝憎恨。

这憎恨让陆之暮心底生寒，让她不由得想起两年前另一个人的目光，同眼前的人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