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rdo;燕凌弃对上沈亭鹤眼中的轻然笑意，最后还是败下阵来了。

他如今还没约束住他的人，可她却有弱点。

是夜，无尽的黑夜如猛兽一般，逐渐吞噬了这天地。

许以楠坐在床榻上幽幽地望着面前的烛火，明暗不定，摇摇曳曳。

她和孟渊在一起的时间不短，可两人之间也不是无话不谈，至少在他是杀手这件事上两人极有默契，谁也没触犯这片禁地。

&ldo;轰隆&rdo;一声，窗外忽地下起了漂泊大雨，磅礴的雨声响地人心烦意乱。

烛光一动，窗户忽地被打开，随后进来一个黑影，不过一瞬窗户再次被关上。

她怔怔地看着面前的孟渊，他一身夜行衣，眉目冷峻，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与自己在身份上便是飞鸟与笼鸟，他风里来雨里去，可她只能一直待在这许府。

也是，他对对她来说，本就不真实。

&ldo;你那大娘欺负你了？&rdo;孟渊整了整身上的夜行衣，见许以楠许久不说话开口问。

她摇摇头。

&ldo;到底怎么了。

&rdo;他放下手中长剑在她身侧坐下。

&ldo;你……&rdo;她仰头看他，他身上淡淡的血腥味穿过空气进入了她的鼻子。

今夜的烛光如那晚一般，孟渊情不自禁将她鬓边的长发别到了耳后，轻轻应了一声，&ldo;嗯。

&rdo;

&ldo;你是不是又去杀人了？&rdo;她别过脸，面上显现出淡淡的忧愁。

他眼神一暗，他们之前不会聊这些。

&ldo;出什么事了？&rdo;

&ldo;你打算一辈子都靠杀人维持生计么？&rdo;她想过了，若是他金盆洗手，她还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归林山林也好，去塞外也好，只要他们两人在一起。

孟渊将许以楠的身子掰了过来，&ldo;你爹让你嫁人了？&rdo;

她对上他的星目：&ldo;暂时没有。

孟渊，你想过我们的以后么，我不可能一直和你这么偷偷见面。

万一被人发现，我们还能继续这样下去么？&rdo;

他按着她双肩的手一松，是的，他想过。

&ldo;以楠，等我再接几单生意攒够钱，我定金盆洗手带你走。

&rdo;

&ldo;真的？&rdo;许以楠眼睛一亮。

他将她揽到了怀里，右手抚着她柔顺的发丝，&ldo;自然是真的，不过在此之前需要你委屈一下等几日。

&rdo;

&ldo;几日算什么，这府里的日子看着是好，可我没有自由。

&rdo;她拉着他的衣襟呢喃。

临近日出的时候孟渊走了，他走前深深看了她一眼。

自己也不是没做决定，只是她让自己快一步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