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赤鸾靠着床哭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看见焕娘进来愣了愣，嘶哑着嗓子问道：&ldo;怎么是你？&rdo;

她的面前放了一把凳子，正是方才看守她的人坐的，焕娘走过去坐下，才道：&ldo;他们永远不会见你了。

&rdo;

李赤鸾似是连哭都忘记了，呆呆地看着她。

&ldo;金姑娘，我求你，求求你告诉我我的孩子去了哪里？&rdo;李赤鸾轻声哀求道。

焕娘冷冷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ldo;除了我母亲要杀你，其余我们毫无冲突，金姑娘就告诉我他们父子的下落吧。

&rdo;放在平时，李赤鸾不可能如此低三下四去求人，可是她知道如果没有从焕娘口中得知，那么李家永远也不会有人和她说。

&ldo;你那个奸夫说是叫阿桦是吗？&rdo;焕娘悠悠道，&ldo;我算出了他们的下落，你祖母派人找到了他们。

阿桦这会儿已经死了。

&rdo;

李赤鸾没有焕娘想象中的那么悲恸，她似是早已料到，只有脸颊上几行泪划过。

隔了一会儿，只听她喃喃自语道：&ldo;怎么会这样只不过一次我不知道我会怀孕怎么会这样&rdo;

屋里又再度传来了低泣声，焕娘对李赤鸾的情史没有丝毫兴趣，有情皆孽，谁不是这样。

&ldo;我问你，如果你日后的夫君在外面有一个孩子，你会如何做？&rdo;

这时候的李赤鸾根本就没有心情再去听焕娘假设中的问题。

&ldo;回答我，我就告诉你孩子怎么样了。

&rdo;

一听到孩子，李赤鸾又振作了一些，她强迫自己去思考方才焕娘的问题。

&ldo;自然是接回来养着。

&rdo;

焕娘&ldo;呵呵&rdo;一笑，此时她与李赤鸾的距离很近，她想也不想，抬手就是一个巴掌劈在李赤鸾的脸上。

震得她自己的手都发麻。

&ldo;有一个机会能让你的孩子与那个孩子对调，你会怎么样？&rdo;焕娘咬着牙狠狠问，&ldo;如实回答，不然你一辈子别想知道他的下落。

&rdo;

&ldo;我不知道&rdo;李赤鸾怕得连声音都快要发不出来，&ldo;金姑娘，没有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求求你&rdo;

人对于一件事物会有许多的想法，即便择定了一种解决方式，过了一日或者只过了一个时辰便又要改了，更或许改变想法只是一瞬间的事。

至于没有发生过的事，人无论如何也无法肯定当自己遇上时会怎么做。

只不过为人母，即便焕娘心里再清楚上辈子儿子找不到了，也想尽力试一试。

她奢求的不过是李赤鸾一句养到了外面。

第47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