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声咦咦哦哦的声音。

赵秀丽看着莫笑打眼色，意思是，你看话都说不清楚了。

莫笑走到床边，许世聪自觉退到了一边给她让出了位置。

床边有一个丫头，忙端了凳子过来给莫笑。

莫笑看那丫头，脸上有一处青痕，像是被东西砸到的。

莫笑坐了下来，朝床上半躺的人看去。

听赵秀丽说，这许夫人十四岁嫁入许家，十五就生了这许家老大，现在还不到四十岁，比李妈妈都要年轻几岁。

可是莫笑看去，这床上躺着的人却比李妈妈还要显老，头发稀疏，银丝半杂，额上细纹密布，眼窝深陷，肤色暗淡，绝不是一场病短短几天的结果。

再看她此时双眼瞪大，嘴角歪斜，想说话，却出口只是咦咦哦哦的怪声，想动，却只能用右手撑着床面，半天挪不了半寸。

丘脑出血的三偏已经占了两偏，再加上典型的失语症，就算不用ct眼扫描她的脑部，莫笑也知道了这病已经不是她能治愈的了。

&ldo;夫人这病多久了，病前可有什么让她情绪激动的事情发生?&rdo;莫笑一边为其打脉一边问床边的小丫头。

&ldo;已经五天了，那天刚好是……&rdo;小丫头说到一半，眼眸突然一垂，没了声音。

&ldo;还是我来说吧。

&rdo;

莫笑就听到身后的许世聪接起话来，那么说，刚才是他阻止了小丫头说话。

&ldo;那天刚好是商铺的人来报账，这收入竟是一月不如一月了，母亲听了自然又气又急，当时就觉得头痛，后来竟是渐渐不能行动，说话不清了，现在想想应该就是那时起的病。

&rdo;

&ldo;哦，的确是那时起的。

你母亲长期恼怒忧思，肝气郁滞，郁久化火，一时情绪激动则肝阳暴张，风随阳动，血随气逆，横窜经络，即出现这样的中风之症状了。

&rdo;如果用那个世界的西医诊断就是高血压引起了脑出血。

莫笑一边打着脉一边眨了一下眼睛，朝床上的人头部看去。

果然是脑出血，还好出血量不多，卵圆形均匀高密度血肿周围可见环形增强，已经有吸收的影像出现了，说明这几天都没有新鲜的出血灶了。

&ldo;那现在能怎么做?&rdo;许世聪问。

莫笑从夫人的腕上抽回手，站了起来。

&ldo;我们外面说吧。

&rdo;

许世聪点点头，又朝床上的母亲轻声道：&ldo;母亲，你好好休息，我随莫大夫去外面取药。

&rdo;

床上的人咦咦两声算是应了。

许世聪等三人走出内室，转回至中堂。

正在喝茶的李梓桑和重楼都一起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