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囊囊，&rdo;楚嫣惊喜道：&ldo;你怎么来了？&rdo;

&ldo;我们百越跟大齐签订协议，本来是打算谈封贡互市的事情，&rdo;囊囊道：&ldo;却听闻云阳王反了，只好绕道从蜀地北上。

&rdo;

奢哲囊囊道：&ldo;云阳王声势浩大，不过两个月，居然已经达到了雒阳，我问你们皇帝需不需要百越出兵相助，他没有同意，不过让我们切断云阳王在德安府和漳州府之间的粮道。

&rdo;

楚嫣点点头道：&ldo;云阳王的粮道在漳州府，只要被切断，就供应不上粮草了。

&rdo;

两个人说了说外头的局势，囊囊看到这满屋子还未来得及收拾的东西，不由得笑道：&ldo;姐姐，你这是打算搬家吗？&rdo;

&ldo;都是别人馈赠的东西。

&rdo;楚嫣道。

囊囊指着宫纱锦缎道：&ldo;百越女子不会纺纱，特别喜欢大齐的丝织品，这一次来我还跟皇帝说，想用马匹换布帛。

&rdo;

她的目光从缎子上移开，等看到了药材匣子，本来嬉笑的神色一下子凝重了起来。

&ldo;这是……哪儿来的？&rdo;她拿起人参道。

&ldo;怎么了？&rdo;楚嫣就知道这东西不对：&ldo;是不是有问题？&rdo;

&ldo;问题大了，这不是人参，&rdo;囊囊道：&ldo;这东西叫落英红，不论是形状还是气味，甚至功效，都和人参一模一样，但须部是红色，区别于寻常人参。

&rdo;

&ldo;这东西有什么副作用？&rdo;楚嫣道。

&ldo;女子吃了，便不会有孕。

&rdo;囊囊道：&ldo;落英红本来就只有我们越地有，你们中土不曾有。

这东西若是被错当人参服用，倒也不会中毒，就是不能有孕。

我们越人专门放火烧山，这东西几乎已经禁绝毁灭了，怎么现在还能出现？&rdo;

&ldo;当真就再也不能有孕？&rdo;楚嫣道。

&ldo;……也不是，&rdo;囊囊道：&ldo;如果误食了，也有解法。

&rdo;

&ldo;什么解法？&rdo;楚嫣道。

&ldo;取合欢花，不论是茎叶还是花束，随身佩戴，不能有一日离身，&rdo;囊囊道：&ldo;两年之后便能再孕，若是有一日离身，则终身不孕。

&rdo;

楚嫣不由得思索崇庆帝的后宫，自从崇庆五年丽嫔生下二皇子之后，后宫再无动静，应该就是这落英红发挥了作用。

&ldo;我大姐姐嫁到张家，七年不曾有孕，&rdo;楚嫣咬牙道：&ldo;应该也是她们张家的手笔。

&rdo;

……

龙鱼卫指挥使杨荣盯着眼前的人影，终于忍无可忍道：&ldo;我在这里坐两个时辰，你就能念两个时辰的经，什么时候起，你连一句话也不想同我说，只剩下阿弥陀佛了呢？&rdo;

杨李氏这才停了念经，但手中的木鱼还有序地敲击着：&ldo;……这忏悔的佛经，都是给你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