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就发生了凤卿卿所看到的那一幕。

“当真是人生无常，大肠包小肠。”

林袅袅：“什么肠？”

“……没什么。”

“你自从鬼蜮回来之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我不知道你在鬼蜮经历了些什么，总而言之，对不起。”

自从那晚她们几人在缥缈山之下看过那一场绚丽的蓝色烟花之后，凤卿卿就发现林袅袅变得多愁善感了，动不动就对她忏悔，这已经是林袅袅第十八次对自己说“对不起”

三字了，而且林袅袅看向凤卿卿的眼神，总是带着愧疚。

这样的相处模式，让凤卿卿觉得有点不舒服。

怎么说呢，若是林袅袅与之前一样孤傲大骂她，凤卿卿解开疑惑之后，还可以将林袅袅丢在山下不管。

可这林袅袅一口一个当年是我对不住你，是我鬼迷了心窍，情到深处的时候，林袅袅的眼泪还会不停的往下掉。

这就又使得凤卿卿一直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将她赶走，相反，两个人待在一起久了，凤卿卿竟还对林袅袅升出了些同情，林袅袅做事也勤快，丝毫没有初见时那高高在上的小姐架子，想来这些年的痛苦经历，已经使得她看透了人生，看淡了过往。

一天。

凤卿卿认真的看着林袅袅。

“你此生的梦想是什么？”

明明没有其他人看着林袅袅，她还是将袍子往下扯了扯，企图盖住自己脸上的伤疤。

“很久之前，义父说我会是一名很好的驯兽师，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想成为这样的人。”

只不过，现在都是天方夜谭了，如今林袅袅容貌尽毁，她极其自卑，也没有其它精力，再放在驯服妖兽身上。

“这敢情好啊。”

凤卿卿拍了拍手，先前她在魔涧之中所结识的那些双头蛇，三青鸟什么的就出现在她们眼前。

“这……”

“魔涧之中最不缺的就是妖兽，你闲着也是闲着，倒不如重拾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