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辰睡得很熟。

凤卿卿荣誉应龙将他放到了佛寺的床上，而后她脱下外裳，上面染了有助于睡眠的安神香，她提前吃了解药，并没有睡过去。

她知道夜辰不会堤防她，遂想了这个方法，好让他好好睡一觉。

踩着月光，凤卿卿一个人坐在佛寺外的台阶之上。

皓月当空，月明星稀。

她的心境，莫名伤感。

一晃，到这位面，已经快五年了，五年来，她经历了大荒里的许多战事，结识尘渊，惹上夜辰，似冥冥注定，几人相识，焦灼不离。

本来凤卿卿觉得，她可以一直置身事外，毫无感情的完成各种任务，可随着与夜辰的相处，他的敏感，他的脆弱，他的信任，他为之所做的种种，让她有些动容。

至于尘渊，凤卿卿说不清对他是什么感情，厌恶是有的，讨厌也是真切的，可从另一方面来说，凤卿卿觉得尘渊这个人很可怜。

其实，尘渊相较于夜辰来说，他算是比较幸运的了。

他们两人都是被人抛弃，夜辰只能从小靠着自己的手段在死人堆里成长，而尘渊却能遇上玄老，将他带回璇玑宫，传授他心法修为，给了他一个温暖的家。

人心不足蛇吞象，尘渊本该拥有万民瞩目的一切，是他自己，亲手毁了它。

【主人，你还在想三天后与尘渊的约定吗？】

凤卿卿点头。

她侧过身子，伸出手，应龙就化为一条小黑蛇爬上了她的手心，盘旋在一起，高昂着头。

“老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换一个主人啊？”

应龙闻言，脑袋挺得笔直，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

【主人，你不会今天被梼杌那家伙吓破胆了吧，你这胆子，怎么这么小？你放心，梼杌那老东西与我是宿敌，就算它与那小白脸结了生死契，我拼上全部修为，也能让它半死，至于那小白脸，我能看出来，他不会伤害主人你的。

】

凤卿卿的手指轻轻的弹了一下应龙的小脑袋，她叹了口气，抬起头，看向远方，视线飘忽不定，不知在思考什么。

“老东西，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从一开始，就不该属于我。”

【吾乃应龙，堂堂真龙，祖龙，自然有选择主人的眼力劲，你虽然是差了很多，不符合我的要求，可你必将是我所选中的主人，你不能质疑我。

】

凤卿卿拍了拍应龙，然后弯下腰，将它放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