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寺之中，卿卿躺在床上，呼吸浅浅。

应龙有些惶恐不安，我看着她那样温柔的脸庞，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灵台山上，显现出了一道道极强的光芒，那是强者在交手，应该是尘渊与梼杌动手了，可卿卿就躺在佛寺之中，我也未曾登上灵台山，那尘渊，是与谁在交手？

我觉得，事情好似脱离了正轨，往我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了。

再看向床上的人，她好似，太过安静乖巧了一些，卿卿向来警觉，没道理外面这般吵闹，光芒如此耀眼，她却还能如此熟睡？

“应龙，你在这里陪着卿卿，她醒过来之后，你带她到灵台山上找我，或者是她醒后，你与她说明情况，取两滴卿卿的心头血置于你双目，做完这些事，立马上灵台山寻我。”

我说完这些话，也不等应龙反应，便往灵台山上赶去。

那个时候，我心中有一个很可怕的猜想，我要去印证一番。

幸亏我去了。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见到那样的一幕。

可若是让我再选择一次，我依然还会登上灵台山，虽然会再经历一次那生不如死的痛楚，可至少，她临走之前，人生的最后一段路，有我陪着她。

看到她将匕首插进自己心口处的时候。

我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里，撕扯的痛，疼得厉害。

“凤卿卿！”

那一刻，我担心极了，更恨极了自己，恨自己为何发现得那么晚。

我很生气，漫天反而愤怒和悲伤似乎在片刻之间就将我的最后一丝理智完全淹没。

那时候的我，应该很可怕，我不知道有没有吓到她。

她不是说不会离开我的吗？不是说以后都会陪在我身边的吗？她又骗了我。

“阿辰……快和应龙缔结契约……”

她骗了我，她又给我设了一个局，原来，要想和上古神兽解除契约，她的结果，不是变成普通人，而是她彻底消散在这个世间。

我与应龙缔结了契约。

我斩杀了梼杌。

我废去了尘渊的一身修为，我将其魔性全部洗涤干净。

不过，我没有杀尘渊，我要让他清醒的活着，记得他曾经是如何对不起卿卿，如何让一个爱他至深的人走到这一步的，我不杀他，天下人的眼光，指责，痛恨。

才是对尘渊最恶毒的惩罚。

我抱着她。

“凤卿卿——”

“你怎么能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