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他眼中闪烁的狡黠和肌体散发出来的力度，他以征服为乐，但现在，我可以操控他一部分的意志，这让我兴奋莫名。

双方体内本来未被别人挖掘的东西，却因对方的力量而被无限开采激发。

当气息融合，无以名状的骚动在身体里飞窜，我们低喘着，专注地凝视双方眼里的另一面，我忍不住压住他的胳膊居高临下笑道：&ldo;我们这样下去，会不会被指荒唐？&rdo;

&ldo;如果要追究责任，已经晚了。

&rdo;

&ldo;程晋，你根本不坦率，你他妈什么都不肯对我透露，你至少要让我感觉一下你的诚意。

&rdo;

他立即明白我的意思：&ldo;你还想知道我的什么？算是──临睡前的奖励。

&rdo;

&ldo;你有权保持沉默。

&rdo;

他一听就松懈下来：&ldo;我已经不做员警了，可不会再理这套。

&rdo;

&ldo;我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不做警官了？你从来不肯对我说清楚，我邵振安就这么不可信赖？&rdo;

他冲我轻笑了一下，我头一次看他这么失落无奈的神情：&ldo;我根本不适合做员警，现实总是提醒我，放弃追逐那些光明事业吧，对我来说，实在都不是什么逃避的上策。

&rdo;

&ldo;你说你在逃避？&rdo;我放开压住他的手，慢慢坐起来。

&ldo;我大概没告诉过你，我的全家都有案底，他们现有的身份都是假的，我以为自己对他们视而不见，就能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可事实并不是如此，某种程度上来说，我是知法犯法。

&rdo;他撑起身子，手臂架上我的肩膀，&ldo;那天，得到线报，码头有人在做枪械交易，我去执行公务，结果亲手抓的那几个正好是颇有势力的帮派中人，他们花心思查出我的底细，把我的家族背景全捅到局子里，后果可想而知，祥叔在我离职后保住了我。

&rdo;

我听后无言，很久才道：&ldo;我一直以为是我逼你做不成员警的。

&rdo;

&ldo;呵，不关你事。

一直以来，我也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rdo;这时他才转头看着我，&ldo;现在，祥叔知道我桀骜不驯，不能彻底制服，就索性把我发配美国收拾烂摊子，真是懂得物尽其用，而摆平这边的黑市堂口是他的心愿。

&rdo;

&ldo;他……知道你会来找我？&rdo;我试探地问。

&ldo;你怕他来找麻烦？&rdo;

&ldo;那一次，你到底做了什么令他暴跳？&rdo;

他无所谓地笑笑：&ldo;警局的事才刚完，我又要求他救你，他开始自然不理会，我就直闯索罗帮香港的会所，我并不是真的愚蠢冲动，只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赌注就是──祥叔肯不肯再次保我，当然，我赢了。

他很火，罚我跪钢条，也说出了附加条件，就是让我加入，帮他接手生意。

&rdo;

我用鼻腔说话：&ldo;知恩图报？哼，他凭什么对你使硬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