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看着吊儿郎当的王悦，&ldo;他是?&rdo;

&ldo;打扬州过来投奔你的，说是要修运河，跟你学东西呢!&rdo;

少年微微一愣，看向王悦，他没这么说啊，他以为是王悦听错了，忙低声道：&ldo;王……王……我……我……&rdo;他本想说：我只是找个活干，扫地洗衣裳养马什么都行的，结果他一紧张，一句话半天都说不出来。

王悦道：&ldo;你看他多诚恳，瞧见你话都说不出来了。

&rdo;

谢景望着王悦没说话，不知道王悦在干什么。

王悦转过头对着少年道：&ldo;你别怕他，你看他这样，他平日里私底下跟你一样的，他也喜欢倒腾这些。

&rdo;

少年诧异地扭头看向谢景，忽然记起规矩，忙又低下头去。

王悦转过头来对着谢景笑个不停。

晚上吃饭的时候，王悦瞧见那少年从谢景的书房里头出来，那精神气和刚来的那副瑟缩样子千差万别，一双眼矍铄清亮，袖中的手兴奋地不住发抖。

王悦乍一看，还以为谢景给这少年灌了五石散。

他推门进去，谢景坐在案前，香炉里袅袅轻烟往上飘，王悦瞧见谢景隔着轻烟望了自己一眼。

王悦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道：&ldo;喜欢他吧?&rdo;

谢景望着他没说话。

王悦觉得谢景这人真没意思，他伸出手去摸了下谢景的脸，&ldo;怎么又不会说话了?病了?&rdo;他扯着谢景的脸颊，揪出点笑意。

谢景轻笑了下，一时也耐不住王悦折腾，抬手抓住了他的手，低声道：&ldo;别闹。

&rdo;

王悦想了会儿，道：&ldo;好吧。

&rdo;他收回了手。

谢景望着他，王悦伸出手侧着头趴在了桌案上，就这么静静看着自己，谢景忽然很想伸出手去揉他的脑袋，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手已经摩挲着王悦的头发了。

王悦倒也不说什么，乐意给谢景摸着，他问道：&ldo;你觉得他怎么样?&rdo;

&ldo;资质一般。

&rdo;

王悦诧异道：&ldo;是吗?我以为他资质很好。

&rdo;

&ldo;你瞧不出来。

&rdo;

&ldo;那你要不要教他?&rdo;

&ldo;我不碰这些许多年，许多东西都忘记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