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晞怔怔地看向宫司辰，却见宫司辰听完亓元这些话后，反应非常平淡。

就好像他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

柳晞一愣，&ldo;师尊?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rdo;

亓元也看向宫司辰，等他一个回答。

宫司辰此刻的模样早已恢复北辰的样子，只是曾经那一头黑发如今变成了白丝。

宫司辰坦然地对上柳晞跟亓元的视线，&ldo;是。

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些。

&rdo;

亓元猛地闭上眼睛，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紧。

柳晞的眼中蓦然滑落一滴清泪。

&ldo;为什么?&rdo;

用整个门派，乃至整个修真界，来换他的重生，值得吗?

宫司辰深深地看了柳晞一眼，转移视线看向亓元。

亓元已经睁开双眼，此时看向宫司辰的眼神中再没了之前的情义。

&ldo;我教过你们，眼见未必为实。

&rdo;

&ldo;所以呢?你现在难道要告诉我，这些师弟师妹们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的?&rdo;亓元指着那些同门再次质问道。

宫司辰没有反驳，&ldo;但这不是你入魔害人的理由。

&rdo;

亓元眼神逐渐阴翳，&ldo;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他们醒过来!你不在乎自己的这些弟子，我在乎!我只恨当初雷劫之时为何没让我彻底死透!为何还要我醒过来?!&rdo;

他们都不会知道，当他睁开眼睛，看到往日一起修行的师弟师妹们全都悄无声息地躺在身边，无论他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

那一刻，他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一般。

&ldo;你曾经给了无家可归的我一个家，可之后也是你，亲手毁了我的家!&rdo;

亓元怒吼着，长剑朝着宫司辰刺去。

&ldo;不要!&rdo;柳晞大喊一声，冲上前挡在宫司辰身前。

宫司辰现在没有任何灵力，根本挡不住大师兄这一剑!

柳晞也挡不住，但他必须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