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东阳嗤笑。

&ldo;笑什么，笑什么呢？&rdo;小胖凑过来问。

阮东阳冲小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说：&ldo;别说话，开始念名单了。

&rdo;

果然，带着嗤嗤杂音的音箱里，传出校长浑厚的声音：&ldo;烟厂中学一九九六至一九九七学年度初二年级综合成绩第十名，初二（6）班焦文峰。

&rdo;

台下一阵掌声。

于棠也跟着鼓掌。

&ldo;烟厂中学一九九六至一九九七学年度初二年级综合成绩第十名第九名初二（1）王梅梅。

&rdo;

&ldo;第八名初二（2）班……&rdo;

校长每念一个名字就停顿十几秒，搞得大家紧张兮兮，不管成绩好的成绩差，都有一部分同学产生一种&ldo;下个名字就是我&rdo;的错觉，还有一部分同学就在猜，下一个是谁？再下一个是谁？

校长念到第五名时，坐在于棠身边的华华丹说：&ldo;其实前十名差不多和去年的一样，就是顺序变动了一下。

&rdo;

于棠已经觉得自己不会进前十，她的脑子简直和阮东阳相差十万八千里，明明和阮东阳一块儿上学放学，放学之后阮东阳就是打游戏、遛狗、遛猫，而她回家就是学习、做题，阮东阳照样全校第一，而她连前十都进不了。

于棠认命地点头说：&ldo;嗯。

&rdo;然后抬头看着被点名的初二学生从人群中站起来，在大家的掌声和注目下，走向主席台，恭恭敬敬地双手从烟厂中学初二年级年级主任那里接过奖状、奖品，于棠活两辈子都还没有得到这个机会。

于棠正羡慕之时，忽然感觉初二年级区域陷入奇怪的寂静之中，于棠愣神，察觉到不少人的目光都投着自己身上，连华华丹也错愕地看着自己。

&ldo;怎么了？&rdo;于棠问。

&ldo;你是第二名？&rdo;华华丹用的是疑问句，因为她也不敢相信。

&ldo;什么？&rdo;于棠反问。

&ldo;小于棠，你得了第二名！

&rdo;小胖在后面小声提醒于棠。

第二名？全校第二名？

于棠不相信。

一路顺着念下来的校长，似乎也觉得有些匪夷所思，看了一遍名单，又念一遍：&ldo;第二名初二（3）班，于棠。

&rdo;

初二年级整个区域又是一阵安静。

&ldo;啪啪！

&rdo;阮东阳突然拍手鼓掌，阮东阳是第一个鼓掌，鼓的极其响亮，小胖转头见阮东阳正在鼓掌，反应过来，立马喜悦地跟着阮东阳一起给于棠鼓掌。

掌声一带动，初二年级的其他学生恍然过来，于棠得了第二名，太不可思议了。

可是仔细想想自从上次月考于棠考进了班极前五，全校前二十名后，她不但没有骄傲，没有沾沾自喜，反而上课更加积极地回答问题，下课不是做题，就是拿着题目到办公室与各科老师讨论，学习相当用功，平时也相当谦虚，最重要的是于棠不偏科，这是班主任点名夸的，同时于棠的努力也是有目共睹的。

所以，人群里才刚发出质疑的声音，就被另一种&ldo;努力论&rdo;给碾压式压过，不少学生因为于棠直冲到第二名这个耀眼的位置，而心生羡慕与欣赏。

于棠自己尚处在惊喜的震荡中时，校长的声音再次响起：&ldo;烟厂中学一九九六至一九九七学年度初二年级综合成绩第一名，初二（3）班阮东阳。

&rdo;

阮东阳得第一向来不是悬念。

&ldo;喔！

&rdo;小胖仍旧捧场，喊叫着拍手，一些阮东阳的迷妹迷弟激动地鼓掌。

阮东阳驾轻就熟地站起身来，小声喊：&ldo;于棠，于棠，发什么呆。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