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咏道：&ldo;你在哪里见过他？&rdo;寇准道：&ldo;唉，我不能说。

我当日答应过这个人，不能泄露他对我所说的话，日后也不能追查他的姓名。

&rdo;

潘阆道：&ldo;对坏人还要讲什么道义？这可是关系两名妇女被劫的案子。

&rdo;寇准却坚持不肯说。

张咏道：&ldo;寇老西既答应了对方，无论好人坏人都要守信。

走，咱们出去说话，让英娘好好歇息。

&rdo;

唐晓英问道：&ldo;我往狱中送毒酒，多半要惹下麻烦，会连累几位郎君么？&rdo;她不知道囚禁高琼的牢房一直有人监视，自己早被官府通缉，还以为事情没有败露。

张咏也不点破，只道：&ldo;没事的，有事自有我承担，英娘不必忧心，好生养息便是。

&rdo;

出来厅堂坐下，张咏大致说了昨日之事，道：&ldo;照目下的情形看来，阿图是用英娘作交换，躲进了传说中的鬼樊楼。

要追到他，只能从那接应头领下手。

&rdo;

潘阆道：&ldo;寇准跟他当面交谈过，知道的事情最多，可偏偏不能说出来。

&rdo;张咏道：&ldo;那么寇老西好好想想，能不能从现有的线索推测出那头领身份，如此便不算违背诺言。

&rdo;

寇准心道：&ldo;那人既是头领，当然不是他自己声称的中间人，一定是他本人有线索能救张咏。

张大哥最后脱罪，是因为老仵作宋科指出了王彦升尸首中毒的症状，紧接着向、潘二位大哥又从小牛市集捉回了真正的凶手聂保，这两件无论哪件都能为张大哥洗清嫌疑。

那么那头领到底知道的是哪件？&rdo;苦苦思索不已。

正好向敏中赶来，告知一件再巧不过的事情：原来向父向瑀精通棋艺，在汴京很有名气。

向敏中找来封丘门老兵卒游老公时，正遇到欧阳赞陪同妻子妙观来找向瑀比试棋艺。

游老公一眼就认出欧阳赞的身形、相貌都酷似当日的聂保，证实了众人先前的推断‐‐那被黥面的聂保是个假的替死鬼。

寇准心道：&ldo;聂保一方错综复杂，就算欧阳赞是杀死王彦升的真凶，可他新来开封，那头领不会知道他底细，那么就只剩了老仵作宋科这边的物证了。

宋科是唯一知道王彦升尸首毒状有异的人，按照律法，这等关键证据要立即上报，可他偏偏先将这证据告诉了那头领，那头领便赶来要挟我。

&rdo;蓦然眼前一亮，道，&ldo;那头领一定认得老仵作宋科，而且是他身边极亲信的人。

&rdo;

张咏道：&ldo;你是说那头领从宋科哪里知道了王彦升尸首的异状，所以赶来要挟你？&rdo;寇准笑道：&ldo;这是你自己猜到的，可不是我说出来的。

&rdo;

张咏道：&ldo;这可说不通，那头领若不能阻止宋老公上报证据，要挟你有何用？况且是宋老公向开封府举出新的物证是在向兄带着凶手回来之前，也就是说，即使没有那个假聂保承认杀人，我也一样能够脱罪。

宋老公于我可是有大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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