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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律界也好不到哪里。
直到1990年,一些地区的律师协会仍拒绝黑人加入,使黑人律师难以从业。
种族隔离时期的一条法律禁止黑人在白人区设立事务所。
现任大法官伊斯梅尔&iddot;马霍麦德曾不得不钻到白人同事事务所的厕所里吃午饭,而白人则在专用的白人餐厅用餐。
他要工作时,必须搞清哪位白人同事出庭,以便暂时借用其办公室。
种族隔离制将他划为印度裔人,因此他不得在过去最高法院的上诉庭所在地布隆方丹过夜。
于是,当他在南非最高法庭辩护时,不得不在开庭期间日行400英里,往返于约翰内斯堡和布隆方丹之间。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现在作为大法官,他的官邸就在布隆方丹!
)在真相与和解委员会负责审理的时间段里,几乎所有法官都是白人男性,无论承认与否,他们都为自己的职责打上了白人的烙印。
不幸的是,南非的法官高高在上,几乎被奉为圣人。
他们极少有人能真正进入站在面前的被告的世界,因为那些人是黑人,而种族隔离制下黑人的经历,黑人所遭受的屈辱、剥削和压迫,对他们来说是个未知世界。
因此,很少有法官会理解或同情黑人的政治抱负。
法庭之外,他们见到的黑人只有家里的仆人,也不可能问这些人黑人究竟有何感受。
黑人因政治罪受审时,作为赋予白人特权与霸权的统治阶层一部分的白人法官,几乎无人同情试图推翻他们已习以为常的制度的人。
因此,大部分黑人将其视为压迫制度的组成部分。
法官和律师不假思索地参与了极为不公的司法体系。
大部分的法律甚至不加掩饰,毫无公正可言。
在种族隔离制度下,南非白人混淆了&ldo;合法&rdo;和&ldo;道义上正确&rdo;这两个概念。
因此,当我和另一些人指出不公正的法律并不一定要遵守时,他们大为恼火。
他们对教会和大众民主运动及其所领导的抵制不公正法律运动,非常不满。
许多南非白人认为非法等于不道德。
如果向他们指出世界上存在着禁止夫妻同床共枕的法律,他们似乎不明白基督徒的义务是要服从上帝的法则,而不是哪个人的法则。
上帝的法则告诉我们,上帝结合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拆散。
(在控制黑人人身自由的法律下,如果妻子到丈夫做合同工的白人城镇找他,并同宿在男性宿舍,就是违法。
)
当我们问法官和律师为什么与违背正义的种族隔离制合作时,他们往往说最高权力在议会,给司法部门留下的回旋余地很小。
当被问及为什么不辞职,拒绝与不公正的制度合作时,他们说他们害怕政府会任命更不具正义感的人,保住一点正义的机会总比没有好。
我认为,议会的最高权力只有在真正的民主国家,议会确实代表人民时,才能实现。
南非显然不在此列。
能有相对坚持法治的法官在位当然不错,但是如果他们辞职,或许种族隔离的丑恶可以更早更深刻地暴露在世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