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知道该如何接这句话。

他们盯着屏幕，等待着那个人继续说下去。

&ldo;假如刚才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都只是场闹剧又会怎样呢?&rdo;

学生们困惑了。

有人紧张得大笑起来。

&ldo;我确实有神经方面的毛病，&rdo;他对大家说道，&ldo;但假如我没有，假如我刚才遭遇的魔咒确实仅仅是场恶作剧，是一出戏‐‐那你们还会相信我是在受苦吗?&rdo;

没人回答。

&ldo;说吧。

我演得像吗，同学们?&rdo;

&ldo;是的。

&rdo;一个名叫弗兰克&iddot;马斯登的男生从后排说道。

单薄，带着某种古典式的俊朗，马斯登是个戏剧专业的学生，辅修文学。

在教室里所有的学生中，就他能分辨演戏和真实。

&ldo;绝对像。

&rdo;亚历克丝&iddot;希普利说道。

&ldo;假如文学就是这样的呢?&rdo;奥尔迪斯继续说，&ldo;假如一本书、一部小说，欺骗我们，令我们信以为真，但当我们真正进入它的世界‐‐当我们真的开始读它，真正上心的时候‐‐我们才看见，原来这些页面后面还有一整个世界?一个更深层的事实构成的宇宙。

而我们要付出的，就是找出兔子洞的能力。

&rdo;

他稍事停顿，好让他们消化吸收自己刚给出的隐秘信息。

&ldo;你们有多少人听说过保罗&iddot;法洛斯?&rdo;

6

有几个人确实听过。

他们把自己所知的关于这位作家的一切都告诉了奥尔迪斯。

他们知道，没人确定法洛斯是谁‐‐不能真正确定。

他的第一本小说取得了巨大的成功，但评论家和学者们越是召唤法洛斯站到聚光灯下，他越是拒绝现身。

他开始像幽灵般隐身退去。

人们开始各种猜测，有的公开发表，有的则仅限于在美国各所大学的文学系里风传‐‐法洛斯是品钦，他是巴思[1]，他是艾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