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唐懿，学院已经决定不会授予你博士学位。

&rdo;周莫群用尽量温和的声音说：&ldo;你是本校直博上来的，我会尽量帮你拿到硕士学位。

有一个计算机的硕士，工作也不会难找。

硕士的话，你的学分已经修够，很快就可以毕业。

&rdo;

&ldo;周老师……&rdo;学生继续央求道：&ldo;我想拿博士……&rdo;

周莫群的声调还是很平静：&ldo;你应该知道，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

&rdo;

&ldo;那，&rdo;学生低着头：&ldo;硕士学位的事……就麻烦周老师了……&rdo;

&ldo;我会努力。

&rdo;

……

学生离开了之后，韩师修想了想，还是没忍住，问：&ldo;刚才那个人……他数据造假了是吗？&rdo;

计算机专业，其实有很多人造假数据。

因为原始代码几千几万行，论文中是没有的，审核的人一般也不会去要求看原始代码，只会看最后的数据，一切都建立在信任的基础上。

被发现的情况不多，但是一旦被查出，就是非常严重的情况，即使已经毕了业，也会叫那个学生回来，撸掉他的博士帽。

但是，其实造假也很难，因为这东西一环套一环，要无限地编下去，想要在各个步骤都不出漏洞很难，会编的人心力交瘁‐‐

&ldo;不清楚。

&rdo;周莫群回答说：&ldo;本人的陈述是非故意，有一个算法理解错误，代码没写正确，这才导致了一个数值有偏差，但是学院还是决定不授予博士学位。

&rdo;

&ldo;是这样吗？&rdo;韩师修说：&ldo;他……他是博士最后一年了吧？也许……也许是因为论文进展情况不好，自己感到不能毕业，所以只有铤而走险……&rdo;

周莫群沉默了一下，然后收起刚才一直拿在手上的那一叠资料：&ldo;他到底是故意还是不故意，我不知道。

‐‐但我不想假定我的任何一个学生存心造假。

&rdo;

韩师修睁大眼睛看着周莫群。

&ldo;所以就目前来说，我相信他的说法，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不会认为他在撒谎。

&rdo;

&ldo;周莫群……&rdo;

&ldo;怎么了？&rdo;周莫群打开自己的计算机：&ldo;你来是要看看那个研究的对吧？不要再说那个学生的事了。

&rdo;

&ldo;周莫群……&rdo;韩师修还是决定将心里的话说出来：&ldo;那个……我觉得……认识了你之后……我从你那学到了很多东西……不只是学术上的……还有其他方面你的……&rdo;

&ldo;嗯？&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