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是。

&rdo;

掌中的阵法纹丝不动，易天行所言不假。

六界建立之初，轩辕大帝曾定下规矩，六界绝不可结盟、敌对，即便时移世易，表面上谁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地动作。

可自溯溟殿那次寿宴起，子涵真人那次不是搞得六界皆知。

反倒是有些刻意为之的感觉。

如今冥界修为最高的只有轮回尊者一人，清瑜只能先从他这儿入手了：&ldo;轮回尊者可有参与此事？&rdo;

&ldo;说参与便是参与了，说没参与也是没参与，他不过是传了一封信。

&rdo;

易天行话音刚落，清瑜掌中阵法的一角出现蓝色光华，易天行一挑眉，颇有些意外：&ldo;此阵发难不成还想冤枉本座？&rdo;

清瑜解释道：&ldo;不是冤枉，你所知与事实不符而已。

&rdo;

&ldo;那就是子涵老贼瞒了我？&rdo;易天行发笑，&ldo;仙尊呀仙尊，您与其在这儿审问本座，倒不如前往冥界一探究竟。

恕本座直言，九幽冥火，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rdo;

这次，阵法没有丝毫响应。

清瑜皱了皱眉，说：&ldo;这是最后一个问题，你在万渊魔窟寻得了成神之法？&rdo;

&ldo;确实，仙尊不想知道这所谓成神之法吗？&rdo;易天行挑了挑眉，手中是从万渊魔窟中寻来的卷轴。

&ldo;不想。

&rdo;

忽然，那未收起的阵法中红光大盛，易天行惊讶了稍许，随后开始大笑。

清瑜赶紧收起阵法，夺过他手中卷轴飞速离开。

先前看着清瑜满面凝重地从玄黄塔内走出，一言不发，径自入了藏书阁。

清玥在□□室的门口徘徊了一圈，终究是没进去。

藏书阁内的□□室向来是被宗门内修士遗忘的地方，千百年没有人去翻动。

这些书大多志怪猎奇，真假难辨，扰人心智，于修行无益处。

但历代宗主又不忍心古籍流落消亡，故而设置□□室安放它们。

清瑜用神识细细地扫过所有□□，终于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角落里放着一块兽骨，因为时隔太久，即便连时间法阵也没有完全保存它。

清瑜勉强辨认出几个古字。

&ldo;余观天下，成神并非途径唯一。

生是一道，死是一道……杀是一道。

余私以为杀之道乃捷径，需……&rdo;

再往下几个字被涂抹得很厉害，无法辨认，清瑜试图用时间法则还原，却受到了一种阻隔，冥冥之中似乎真的有什么阻止他继续看下去。

清瑜浑身一寒，想到了一种至今无修士完全掌控的法则：命运。

虽然说，&ldo;时间&rdo;这一法则已经归属于仙的范畴，乃至于神之法则，然而对于命运的领悟，他素来感悟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