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掀开帷幔，身着官服的张公公给闻山栖行了一个礼，他的面上带着笑，神色却难掩傲慢之意。

张公公尖着嗓音道：&rdo;今儿个可真巧，太子殿下怎么也有闲心来……&rdo;话还未说完，张公公的余光一扫，错愕道：&ldo;这是？&rdo;

&ldo;镇国公的幼子。

&rdo;闻山栖不着痕迹地挡住张公公探究的目光，&ldo;柯晚贤。

&rdo;

&ldo;原来这就是柯小公子。

&rdo;张公公微微一笑，眯着眼睛说：&ldo;咱家还记得柯小公子才满周岁时，陛下特意让咱家走过一趟，送去了不少好东西。

&rdo;

闻山栖微微颔首，不急不缓道：&ldo;孤也略有印象，那日张公公来去匆忙。

&rdo;

&ldo;陛下尚在宫中等着咱家的伺候，自然不能久留。

&rdo;张公公的态度倒是不卑不亢，让人挑不出错处，可他的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鹤岁。

张公公告罪道：&ldo;也不知道柯小公子还有没有印象。

乞巧节的那天，陛下微服私访，咱家便提议不若去看花灯。

这不，才在望月楼坐下，陛下就瞧见了柯小公子，他见柯小公子实在是有些眼熟，便打发咱家去确认一眼，不知道有没有冲撞了小公子。

&rdo;

&ldo;晚贤。

&rdo;闻山栖的神色淡然，他侧眸瞥向鹤岁，缓声问道：&ldo;张公公可有将你冲撞？&rdo;

鹤岁歪着脑袋看了柯公公几眼，脆生生地开口道：&ldo;没有。

&rdo;

&ldo;既然没有冲撞了柯小公子，那么咱家就放下心来了。

&rdo;

说到这里，张公公的话音一顿，他意味深长地说：&ldo;咱家伺候了陛下许多年，虽然没能练就一身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是只要见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会有些印象。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沾上了老眼昏花的毛病，咱家总觉得这柯小公子怎么看，都与已故的安平王妃有些相似。

&rdo;

&ldo;容貌相似，并非罕事。

&rdo;闻山栖的语气很淡，&ldo;孤与长昀的长相也极为相似。

孤还记得母后在世时，她也时常分不清孤与长昀，更不论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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