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尔环着小河往里去。

江枫忽又叫，&ldo;小河！

&rdo;

小河回头。

他说：&ldo;我们都等着你。

&rdo;

江枫一脸壮烈，又不忍，还坚定。

看得小河直笑。

&ldo;知道啦。

&rdo;

地底湿冷，通道尽头，有一挂壁灯。

两人一直往里去，牢房里都空荡荡的，唯有一股气味，随他们渐走，渐渐明晰。

那是尸臭。

气味最浓烈处，倒数第四间牢房前，他们停住脚步。

牢里黑暗。

最中间有个身影，直直站在黑暗里，仿佛就等他们来到。

不待他们出口，身影先说话了。

&ldo;果然是你。

&rdo;

他道：&ldo;觉察到灵力波动时，我就在想，会是谁开启了天问？想来想去，也只能是你。

&rdo;

小河轻点头，&ldo;所以，你就发了疯，在大街上形迹癫狂，以至于被暗桩抓获？&rdo;她笑，&ldo;倒多谢你，替我省了这找你的力气。

&rdo;

那人，似无心知晓，小河为何找他。

他只是朝他们走来。

走出阴暗，走入昏黄壁灯的光影，走近木栏，贴向他们。

陆尔护过小河，却发现，他不向着小河。

他向着他。

&ldo;……是人。

&rdo;

裘真把着木栏，额抵间隙，睁大眼，反复看陆尔。

&ldo;明明该是死了……可你……是人！

&rdo;

他转朝小河，很激动。

&ldo;我的天问是成了？你，你进去了？看到了？……知道了？&rdo;

小河从未见过他这样热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