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愈听愈糊涂，看来只有坦诚相告了。

于是我说：&ldo;陛下，我冒昧问一句，我是否被认为卷进了埃斯文的罪行里？&rdo;

&ldo;你？没有。

&rdo;国王凝神注视着我，&ldo;艾先生，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么，是性变态者还是人造怪物或是天外乌有之乡来客，但你不是卖国贼，你只是别人的工具。

我不惩罚工具。

&rdo;

真奇怪，国王加重了语气，显得自鸣得意。

这时候我才猛然想到，两年来人们没有劝告过我。

他们有问必答，但从不公开劝告我，甚至埃斯文在最热心帮助我时，也没有劝告过我。

这一定与悉夫格瑞霍准则有关。

&ldo;别让任何人利用你，艾先生，&rdo;国王说，&ldo;别卷入派系。

撒自己的谎言，做自己的事，别轻信人。

你明白吗？别轻信人。

那个撒谎的冷血卖国贼，那个该死的家伙，我居然轻信了他。

我还把银项链戴在他那该死的脖子上。

我真希望当时就用那根项链把他吊死就好了。

现在我决不相信他。

决不。

决不相信任何人。

让他在米什诺瑞垃圾坑里挨饿吧，捡垃圾充饥吧，让他的肠肠肚肚烂掉吧，决不‐‐&rdo;

国王浑身颤抖，喉咙里发出令人恶心的声音，然后他转过身背对着我。

用脚猛踢那炉旺火的木炭，只见火花旋转飞舞，落在他的头发上和他的无袖束腰外衣上。

国王背对着我接着说，声音尖厉，痛苦：&ldo;有话就说吧，艾先生。

&rdo;

&ldo;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陛下？&rdo;

&ldo;可以。

&rdo;他往炉火前一站，身子左右摇摆。

我只好对着他的背说了。

&ldo;我说我是什么人，您相信吗？&rdo;

&ldo;埃斯文派医生源源不断地送来关于你的录音带，你的飞船所停放的工厂的工程师送来了更多的录音带，其它部门也送有录音带。

他们全都说你不是人，他们不可能都在撒谎吧。

那么，你有什么可说呢？&rdo;

&ldo;陛下，那么，还有其他人和我一样。

我是代表……&rdo;

&ldo;代表那个联盟，那个权威，那很好。

那么，他们派你来的使命是什么呢？&ldo;陛下，我没有隐瞒我的使命。

艾克曼想和格辛各国结盟。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