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他们把灯遮住了，因此那张脸处在阴影之中。

&ldo;你可以把灯抬起一点，亲爱的。

我还没进棺材呢。

&rdo;

她抬起眼看着帕特里斯，就跟她们第一次在火车站相见时她看着她的样子一样。

眼神是那么和蔼。

笑意溢出在眼眶四周。

它们受到过伤害，它们是那样可信赖。

&ldo;我做梦也没想到‐‐&rdo;她听到自己在说，&ldo;我们开车出去，走得比原先打算

的要远些‐‐这是个这么美丽的夜晚‐‐&rdo;

两只手无力地向她伸来，让她握住。

她突然欢膝跪下，在那两只手上不停亲吻。

&ldo;我爱你，&rdo;她恳挚地说。

&ldo;真的；那全是真的！

但愿我能让你相信。

妈妈。

你就是我的妈妈。

&rdo;

&ldo;别这么说，亲爱的。

我早知道了。

我也爱你，我的爱向来都知道你是爱我的。

这也就是你成了我的小女孩的原因。

记住我是这么对你说的：你是我的小女孩。

&rdo;

接着她非常温柔地说，&ldo;我原谅你，亲爱的。

我原谅我的小女孩。

&rdo;

她抚慰地抚摩着帕特里斯的手。

&ldo;嫁给比尔吧。

我衷心地祝福你们两人。

这儿‐‐&rdo;她无力地指着自己的肩膀

那儿。

&ldo;就在我的枕头底下。

我要泰伊在那儿为你放了样东西。

&rdo;

帕特里斯把手伸到枕头下，摸出了一个长信封，是封好的，上面没写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