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拉&iddot;格兰特又盯视着波洛，纳闷地问道：&ldo;你到底是谁？你并没有参加聚会啊？&rdo;

&ldo;没有，我没参加。

我是斯托达医生的一个朋友。

&rdo;

&ldo;那你也是医生吗？你看上去不像。

&rdo;

&ldo;我嘛，&rdo;波洛照例把这简单的陈述说得像一出舞台剧第一幕开演时那样，&ldo;我叫赫尔克里&iddot;波洛……&rdo;

这一自我介绍并没失去效果。

波洛偶尔曾对年轻一代竟然从来没听说过他的大名而感到失望过。

但是希拉&iddot;格兰特显然听说过他，不由得大吃一惊‐‐目瞪口呆。

她发愣地呆视着……

3

据说人人在杜凯镇都有个姨妈或姑姑什么的，这种说法真真假假，谁也没正式证实过。

还有人说，人人都在莫顿郡至少有个表亲。

莫顿郡离伦敦不算太远，那里是狩猎、射击和垂钓的好去处，还有几个景色如画而略显自负的乡镇。

伦敦和那里有良好的铁路和新公路干线，人们可以很方便地往返。

伦敦人对那里的偏爱程度超过了对不列颠群岛其他更富于田园风味的地区。

这样一来，你如果没有四位数的收入，根本就不可能在那里定居。

加上所得税和其他开支什么的，如果有个五位数的收入，那就更好了。

赫尔克里&iddot;波洛是个外国人，在那个郡没有表亲，不过至今他已经结交一大批朋友，所以没费什么力气就获得邀请访问那个地方；再者，他选择的那位女主人是一位以议论邻里家庭琐事作为乐趣的人‐‐惟一的缺点是波洛得先忍受着听取许多他并不感兴趣的人家的闲事，然后才能得到他所感兴趣的人的信息。

&ldo;格兰特家吗？哦，是的，家里有四个，四位千金小姐。

那位可怜的将军没法儿管住她们，这我一点也不感到奇怪。

一个男人怎么能对付四个女儿呢？&rdo;卡米雪夫人富于表情地场起两只胳臂。

波洛说：&ldo;这倒也是。

&rdo;

那位夫人接着说：&ldo;他过去在部队里是个严守纪律的人，他这样告诉过我。

不过那几个女儿把他打败了。

可不像我年轻的时候那样守规矩。

我记得老桑迪上校当初也是那么一个严峻的军纪官。

可他那几个可怜的女儿‐‐&rdo;

于是她没完没了地说起桑迪家的姑娘们以及她卡米雪夫人年轻时代的其他朋友们。

&ldo;言归正传，&rdo;卡米雪夫人又回到第一个话题，&ldo;我倒不是说那些姑娘真有什么不好的品性。

只是疯了点‐‐结交了一帮不大相宜的人。

如今这儿不再像以往那样了。

乱七八糟的人都到这儿来了。

现在不再存在你可以称之为&lso;地区&rso;的那种特色了。

这年头就是钱，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