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出这条胡同，刚才踢毽子的姐妹俩就跑到了胡同口一个坐着晒太阳的老人面前，说：&ldo;陶奶奶，我们刚才按你的话说了，把那位阿姨吓走了。

&rdo;

&ldo;乖，来，大燕，小燕，奶奶给糖你们吃。

&rdo;她摊开手，掌心中露出几颗五颜六色的奶糖，阳光投射在糖纸上面，发出光怪陆离的光。

&ldo;谢谢陶奶奶。

&rdo;妹妹接过糖，和姐姐一起欢快地走开了。

老人望着白傲雪消失在胡同尽头的背影，那张满是褶皱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她干瘪的嘴巴蠕动着，用只有她自己听得见的声音念出一句话来：&ldo;因果轮回，善恶有报，你还会再来的。

&rdo;

四

一回到时装店，白傲雪就遇到一个女顾客在和店员扯皮，说是做出来的时装不合心意，要求重新再做一件。

&ldo;白小姐，我可是专门慕名而来你的店做衣服，你可不要为了这件小事砸了自己的招牌。

&rdo;扯皮的女顾客阴阳怪气地对白傲雪说。

张姐在旁边据理力争：&ldo;夫人，你的这件衣服，我们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做的。

当初样图出来的时候，你对衣服的款式也是非常满意的。

可如今衣服做好了，你却挑三拣四，若是衣服尺寸做得大小不合适，我们可以再改，直到你满意为止。

但你说要重新做一件，你这不是存心与我们过不去吗？&rdo;

&ldo;你说什么？&rdo;那个年逾五十、一身珠光宝气的胖女人伸出指甲搽得鲜红的手，怒气冲冲地指着张姐说，&ldo;你是谁，你一个小小的裁缝有什么资格与我说话！

我存心与你们过不去？难道我还会在乎一件衣服的布料钱？我喝一顿早茶的钱就能买下你们这里一套衣服，这点钱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我就是看不惯你们店家坑蒙顾客的行为！

&rdo;

张姐气得又要与胖女人争论，却被白傲雪拦住了。

&ldo;夫人。

&rdo;白傲雪彬彬有礼地说，&ldo;这件衣服既然你不满意，我们就按你的要求重新做一件，我的店员说话冲动了点，希望你不要怪罪。

&rdo;

&ldo;还是白小姐识大体，做老板的就是做老板的，和员工的素质就是不一样。

&rdo;胖女人白了旁边的张姐一眼，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得意。

打发走了胖女人以后，张姐委屈地对白傲雪说：&ldo;白小姐，这件事情的过错又不在我们，明明是那个女人无理取闹，你怎么就让步了呢？&rdo;

&ldo;张姐，我们做生意的，还是以和为贵。

遇到这些刁蛮的顾客，能不冲突尽量不要发生冲突，就算我们吃点小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而且，这件她不愿意要的衣服，我们挂在店里，还是能卖出去的。

这么一想，我们也吃不了什么亏，还能在顾客心里落下一个好印象，何乐而不为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