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又说：&ldo;我问他到大白墙的另一边做什么，他说他刚刚杀了一个非常坏的人，那个人名叫&lso;秃鹰&rso;班尼。

他说&lso;秃鹰&rso;从监狱跑出来，要来谋杀他的朋友，所以他才会铤而走险。

万斯先生看起来一塌胡涂，就像刚刚费尽力气杀了谁似的。

一开始我甚至被他吓坏了，但是在我完全理解他……&rdo;她上下打量万斯了好一阵子，就好像她是来帮万斯做衣服的裁缝。

&ldo;现在，让我想想看，我说到哪里了？哦，对了……他匆忙地从墙那边翻过来，因为他说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杀了人这件事。

但是他还是告诉了我，我猜，他一定一眼就看出来我是可以信任的。

但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担忧，因为他说杀人是为了救他的朋友脱离险境，我觉得他做得很对。

不管怎么说，他要求我别告诉任何人，我也答应了。

但是，刚才你们要我指出河谷区那个死者是谁，所以我猜，他也是这个意思，用不着我替他隐瞒了。

那就是为什么我会向你们坦白的原因。

&rdo;

这女孩絮絮叨叨地说着，马克的惊愕显然也越来越大。

当她终于说完了并环视周围寻求赞同时，马克转向万斯。

&ldo;老天爷！

万斯，她说的是真的吗？&rdo;

&ldo;恐怕是。

&rdo;万斯耸耸肩承认了。

&ldo;但是为什么，你为什么会告诉她这么多情节？&rdo;

&ldo;也许是因为宜人的气候。

春天嘛，你知道的……&rdo;&ldo;对不起，&rdo;这女孩插嘴问道，&ldo;你们不逮捕他吗？&rdo;

&ldo;不……我……&rdo;马克支支吾吾地转过头去。

&ldo;为什么不逮捕他？&rdo;这女孩毫不松口，&ldo;我当然知道为什么！

你们以为你们不能逮捕一位侦探。

我原来也这样认为，但是星期天我问了一位警察，他说，警察当然可以逮捕侦探。

&rdo;

&ldo;是的，警察当然可以逮捕侦探，&rdo;马克微笑着说，&ldo;如果你知道他已经触犯了某项法律。

但是，我并不相信万斯真的杀了人。

&rdo;

&ldo;但这是他自己说的。

不然我怎么会知道？虽然我并不真的认为他有罪。

可刚刚万斯自己还说上星期六在河谷区有一个人因吸烟致死，而且他对这件事是非常认真的‐‐我能从他的举止和谈话中判断出来。

这一点都不像是虚构的故事……&rdo;她突然停下来，注视着满脸迷惑的勃尔斯；那表情显示了另一个想法又闪现在她的脑中。

不一会儿，她回到先前严肃的样子，把眼光转向马克。

&ldo;我觉得，就算万斯先生没有犯罪，&rdo;她煞有介事地说，&ldo;你也应该逮捕万斯先生。

虽然他实在对我太好了，但我仍然认为你应该逮捕他。

你应该了解，我的意思是，如果你能相信他在河谷区杀了一个人，这么一来，乔治就安然无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