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队长找海小安，说：&ldo;孤儿院联系好了，你送丛众过去。

&rdo;

&ldo;这……&rdo;海小安支支吾吾。

&ldo;行啦，我替你说吧。

你想收养丛众做女儿，我明确地告诉你，不行。

&rdo;支队长说。

&ldo;怎么不行？&rdo;

&ldo;丛众有母亲，不符合收养条件，抓到宋雅杰，她同意才行。

&rdo;支队长讲的是政策，是有关规定，他说，&ldo;至少在宋雅杰的案子没结前，你作为刑警收养犯罪嫌疑人的子女也不合适。

&rdo;

至此，海小安也不死心。

他想把丛众带回海家，让继母来抚养她，一转念不妥，继母已抱养了一个弟弟小全，两个孩子她一人根本照顾不过来。

送丛众去孤儿院，周蓉给她买了身新衣服，打扮得像一个美丽公主。

&ldo;爸爸，什么时候来接我？&rdo;丛众以为是送她来呆几天，就问海小安。

周蓉没见过海小安掉泪，他在她心目中是块铁，是块钢，响当当的硬汉子，像海明威笔下的一个人物。

&ldo;你背着条大鱼刺。

&rdo;她说。

&ldo;可我不是失败者。

&rdo;他说。

他们都喜欢海明威的小说《老人与海》，失败者身上的坚韧，他们十分钦佩。

但是，丛众的话使海小安流泪了。

孤儿的命运已降临到她的身上，从此一片树叶落飘在生活的河流里，将漂向何处啊？这是海小安为之伤感的原因。

&ldo;妈妈，爸爸怎么哭啦？&rdo;丛众不能理解更多。

&ldo;爸爸舍不得你呀。

&rdo;周蓉说。

丛众扯了下海小安的衣角，示意他蹲下来。

海小安蹲下来，丛众用她肉乎乎的手背揩他的眼泪，有瓷器一样的东西在他心上擦过……

第十三章血亲错位（6）

&ldo;海队。

&rdo;小王叫他。

海小安走出往事，身上还缠绕着往事的烟雾，痛苦还未完全在他的脸上消失。

&ldo;我听见你的手机响了一声。

&rdo;小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