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警告4

身后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谭增抬头观看，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又有些土气的中年男子幽灵般的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不像夜游神，却似夜游鬼。

男人的手中是一把闪着寒光的砍刀，不等谭增再喊出话来，男人已到警察与死尸之间，右臂高举，一点寒星由刀把处顺刀柄直达刀尖而逝，&ldo;唰&rdo;一下，砍刀垂直劈下，狠狠地砍在了方文礼尸体的右手腕处，&ldo;喀嚓&rdo;一声，尸体右手被砍下，随后尸体二次趴在地上，却纹丝不动了，谭增感到脚踝一松，抓他的那只右手也掉在了地上。

中年男子又看了低上的尸体一眼，转身便走。

&ldo;等一等！

&rdo;谭增叫住了他。

夜风迎面吹来，两个人的衣服略向后摆动，发出微微的响动。

&ldo;这个人刚才没有死。

&rdo;谭增是指方文礼。

&ldo;不！

&rdo;男人并不回头，而是用冰冷的声音回答，&ldo;他早被人杀死了。

&rdo;谭增纳闷道：&ldo;死尸也会活动吗？&rdo;

男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ldo;谭队长，你仍然在查那件奇怪的杀人案。

&rdo;&ldo;是啊。

&rdo;谭增承认道。

&ldo;适可而止，谭队长，放弃吧，还是那句话，否则你会没命的。

再见！

&rdo;男人迈步又走。

谭增不禁急了：&ldo;同志，你等一等，你两次救了我，我还没有谢你呢！

&rdo;男人假装听不见，脚下加紧，嘴里却说了一句：&ldo;先处理那具尸体吧！

&rdo;谭增原本打算要追上去的，但听到男人最后这句话，他不得不站住了，男人说的不错，他必须处理掉方文礼的尸体；可是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呢？他知道案子的全部真相，怎么能放他走呢？谭增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那男人已经消失在夜色里了。

&ldo;神秘的家伙！

&rdo;谭增想。

现在这条路上又只剩下他与脚下着具尸体了，&ldo;尸体怎么会自己活动呢？&rdo;他还是想不通。

但现在好象不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

他既然发现了杀了三个人的杀人凶手的尸体，他就得告诉萧荫可和楚君雨一声，他知道他的助手和她们在一起，于是他打通了杨瑞的报话机。

他们三人对方文礼的死感到吃惊是在他谭队长意料之中的。

&ldo;那方文礼是怎么死的？&rdo;萧荫可对着报话机发问。

&ldo;是被人用匕首刀割断颈动脉而死。

&rdo;谭增回答。

&ldo;那凶手呢？&rdo;

&ldo;不知道。

&rdo;

&ldo;哼！

方文礼算是拣了便宜，要是碰上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rdo;萧荫可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