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家里打电话说爷爷给周靖捎了一箱东西，让熟人顺车捎的，对方给周靖送到了学校外，周靖接到电话出去取。

“周靖这儿。”

校门外马路对面，一位二十四五岁的小伙子喊了声挥挥手。

是周靖爷爷家隔壁那个婶婶家的外孙王政，还有个女孩是其妹妹王蓉蓉，王政年龄比周靖大几岁，按辈分却要喊周靖舅舅，王蓉蓉比周靖小两三岁。

“你们没吃吧？”

周靖看了看马路左右小跑过去说道。

“早上我外婆包了饺子，现在还不饿，我上初中时候实验中学很难考上，镇子上中学一个班五十多人一个都考不上。”

王政掏出烟递给周靖一根说道。

“我不吸烟，走的急忘了带了。”

周靖抬手挡了挡，抓了抓自己的兜儿带着歉意的说道。

“没关系，不抽烟的人没带烟的习惯很正常，这里当老师很不错吧？”

王政把烟装回去，当着老师的面他也不抽了。

“凑合，不如你修车挣钱快。”

周靖不谦虚也不凡尔赛。

他这位有点腼腆的大外甥在神县开家汽修店，听说一年随随便便搞个几十万。

“我这靠苦力赚钱，每天跟机油打交道。”

王政伸出自己的手。

年纪轻轻双手很粗糙，指甲缝留有没洗净的黑色机油。

“自己当老板起码自由。”

周靖摇摇头道：“我一天也累的跟狗一样，学生几点起床我几点起，学生几点睡觉我几点下班，整天要盯着本班学生。”

当高中老师跟王政相比除了社会地位不一样，别的优势不见得。

这社会，有钱才是硬道理。

“你当班主任是吧？”

一直没开口的王蓉蓉说道。

“对，蓉蓉饿不饿？”

眼前的兄妹俩哥哥王政初中毕业，妹妹王蓉蓉高中毕业便辍学，周靖不刻意询问他们的工作，女孩高中毕业出去打工无非就是酒店或饭店当服务员、商场当售货员等等，当着周靖谈论工作他们本来就自卑，周靖询问他们更不舒服。

这位大外甥女个子有一米七，身材好脸蛋儿又漂亮，但凡有个大专文凭人生可能会完全不一样，没文凭的漂亮女生是花瓶，有了文凭就是才貌双全。

“不饿。”

女孩儿摇摇头。

“学校那边有饭店，过去吃点东西。”

“不用真不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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