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棠补充了一句：“听说那种地方女人容易得花柳病，都活不大，看看那小的才八九岁，这禽兽父亲怎么舍得的？”

随着苏念棠言语的诱导，人群里有人说道：“这哪里是禽兽，简直禽兽不如，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倒好，把这两个还没来葵水的丫头扔进男人找乐子的逍遥窝，夭寿哦！”

大肚子妇人忙辩解：“我们孩子不卖妓院，卖刘员外那！”

眼看局势要被妇人扭转，苏念棠忙问道：“老鸨妈妈，你们那姑娘接客，客人会打赏多少银子，是不是都归姑娘自己？”

老鸨摇着身子说道：“那是必然，去我们那的老爷公子出手都阔绰，特别这种花骨朵一样的女孩，初夜能卖到一百两银子一次。

那些老爷可大方了，他们每次都会打赏几十两银子！”

听到这句话，男人马上和刘府管家说，“我们不卖给你了，我们卖给她！”

刘员外家的管家指着男人的鼻子骂道：“你个死泥腿子！

不想卖，耽误我那么久干什么？”

男人狠狠的推开肥头大耳的管家，“指什么指，把你手指头剁掉！”

刘员外家的管家可不是吃素的，他骂道：“你给我等着，我找人来，弄死你！”

苏念棠这时候继续煽风点火，“这是亲爹吗？这是铁了心的要把两个小闺女往火坑里推啊！”

旁边的人指指点点骂他们夫妻二人，“你们这是要沾着你们闺女的血，吃人血馒头啊！

把你两个闺女卖了，还要让她们给你们赚钱？你们真行啊！

我要去告诉霍族长！”

男人一听到霍族长有些怂了，不过老鸨继续说道：“一个姑娘一天能接十个客人呢，一个客人打赏十几两银子，一天可就是一百多两银子啊！

你家两个闺女，一天不得二百两银子？我们那有不少老爷就喜欢这种还没有长开的小丫头！”

苏念棠在人群里高喊：“这样小小的孩子，不得玩一两年就被玩死了？这些老男人是老变态吧！

你们看大丫和二丫爹娘的兴奋样，只管要钱，不管闺女死活啊！

就是吃他们闺女的人血馒头！”

一个三十多人的牙婆也看不下去了，劝道：“霍家娘子，你们就把孩子卖给我吧？我保证不卖去那种肮脏的地方，找个大户人家卖了！

你刚刚也说了，家里要不是养活不起也不会卖闺女，你是想着你闺女能活下来的，听我一句劝，卖去妓院根本活不下来！”

妇人看向自己男人征求意见，男人凶巴巴的看着牙婆，“我自己闺女，我爱卖谁卖谁，你算老几？你管得着么？”

苏念棠偷偷的给旁边人塞了铜钱，凑在他耳边说了几句。

然后如法炮制，又给其他正义的看客塞了铜钱。

其中有个男的站出来指着男人骂道：“霍大郎，听说你要用卖女儿的钱，把儿子送去学堂，我要告诉官府，你这个把不仁不义的父亲关入大牢，看有你这样有污点的父亲以后你儿子怎么考取功名！”

苏念棠见势头起来，嘲笑道：“人家会说状元郎的两个姐姐都是妓女，靠卖身子的钱供弟弟读书的！”

苏念棠心道：天下都大乱了，马上要改朝换代了，还读书考科举？真没脑子，能活命就不错了！

等他儿子到了考童生的年纪，说不定大梁都亡了。

从农民起义到建立新的国家，国泰民安，最起码得十几年到二十年左右。

他儿子从年幼考到而立都不一定能考上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