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开她的手，后退两步。

她上前两步，双眼紧盯着他，“即墨凌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若你敢瞒我，以后休想再见我一面！”

她后退几步，“你可以试试。”

他慌了，他知道她说到做到。

他急忙上前抱住她，“小卿儿，别、别离开我……”

“说！”

“小卿儿你真想知道吗？”

“说！”

他放开她，紧握她的肩膀，四目相对，他说:“小卿儿你还记得小时候你跑出府玩，救的那一个身穿白衣的孩子吗？”

“你什么意思？”

他说:“若没有你当时救我，也不会有如今的我。

小卿儿你可知，在得知你死后，我好恨、我恨我自己为什么把你抛下，为什么要回封地，为什么要离你这么远，为什么我不能救你……”

她瞪大眼睛，眼眸里全是震惊，声音带着颤抖的说道:“你、你在说什么？”

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眼中全是温柔，“小卿儿，我为你报仇了，我把害你的人都杀了，可是、可我还是救不回你，我没办法，我无能为力，我是废物，我只能抱着你的尸骨为你殉葬……”

他眼中流下泪来，“我知道你对我不熟悉，我对你而言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可我……不想离开你，死同穴是我自私了……”

她流着泪，看着他，“你、你和我一样？”

他伸出手指拭去她脸上的泪，“是啊，我来了，在我为你殉葬后，我回来了，和你一样，带着前世的记忆回来了。”

她脑中“轰”

的一下，好像什么都想不通，也好像什么都想通了。

“所以、所以一直在暗中保护我的人是你？并不是即墨云的人？”

“是我……”

“那年也是你在山脚下把我救活？”

“是我……”

“我曾在乌木林中看到的黑影也是你？”

“是我……”

“那次在……”

“是我……”

她每说一个需要确定的问题，他都回答一句:“是我。”

不知多少个“是我”

说出后，她说:“所以，我该感激的人是你，并不是即墨云？”

他着急的说道:“小卿儿，我不需要你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