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

天道之灵的身体就崩溃，化作漫天规则之链飞向四方，彻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

与此同时。

灭世之塔那巨大的虚影也轰的医生溃散融入整个天地进行最后的封杀——

天道之灵毕竟是一整个世界的主宰，不可能这么容易灭杀，哪怕只是留下一丁点痕迹，都有可能重新复活。

因为他已经是这个世界的最高准则，原则来说，世界不灭，天道之灵就不死。

就算是灭世之塔想要毁灭他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要寻找出每一个痕迹将其抹去才行——

——

与此同时。

秦飞也正在经受着最残酷的考验，他已经不知道这是哪里，甚至快要忘记了自己是谁？

他已经融合了太多天道之灵的印记，每一个印记都有着无数的记忆画面，随便一个画面印记都是他本身记忆的千百倍，身世千万倍——

越来越多。

短短时间，秦飞仿佛看见了无数个人的一生，看见了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甚至真正的看见了秘境内的一切——

知道了秘境的本源。

秘境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只是一个空间夹层，只是被一些主宰境的大能者改造才变成了秘境——

这一切秦飞之前根本不知道，也没有传说，可是现在，随着融合天道之灵的印记记忆，他直接看见了本源。

甚至，他看见了那些秘境中的大能者，全都主宰境。

一共有十多个，最强大的是五个人，全都是来自龙国，然后是四大古教，还有一些隐藏不出的人，以及本来还有几个主宰境强者，可是却被神秘力量无情的抹杀，原因是他们太过残暴——

秦飞看见了龙国。

应该是几十年前的龙国——

也看见了境外战场——

甚至，秦飞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可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些不对劲。

地球的时间不对。

按照那些大能者出现的岁月，一直到成为主宰进入秘境，被制约再也不能出来，本应该现在已经过去了数百年——

秘境中的时间也是这样计算。

可是地球上的时间却仿佛一只都在循环，并没有向前——

这让秦飞感觉难以置信——

可是秦飞现在却没时间去想这些，而是感觉到一种强烈的危机，随着他融合的天道指令的印记越来越多，他真正的感觉到了迷失——

他的大脑根本就承受不住这样庞大的记忆印记。

他自己人生的那些记忆，在这庞大的记忆面前，就像是一个蝼蚁站在一片无际的大海上，随时可能都被淹没——

饶是秦飞的精神力也承受不住这样的考验，早晚会彻底崩溃，然后被那无穷的记忆强行冲进脑海。

到时自己可能就再也不是自己，不需要天道之灵攻击自己，自己本身就会变成天道之灵，因为那个时候自己的记忆全都是天道之灵。

自己还是自己吗？

秦飞茫然了，他疯狂的炼化吸收那些记忆想要保持清醒，可是却于事无补，天道之灵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数不胜数——

秦飞感觉到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