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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一半的话语又蓦地顿住，沈昭昭看着前方的人，神情有些紧张，站起来，想解释，但又不知道说什么，“池砚.....”

嗤。

原来她说的考虑就是这般考虑？

眸色嘲讽地望着那处，池砚面无表情。

这段时日，她避着他，OK，那他就不去找她，给她空间；她不回消息，OK，那他就尽量不给她发信息，生怕给她压力；

没想到，今日也是恰巧了，

竟在这里遇上了找尽借口躲了他快半个月的人。

可笑，着实可笑。

走过去，声音听不出喜怒，“你在这干什么？”

“我...我.....”

沈昭昭垂着眸，她本想如实说的，但想到什么，假意泛着不安的杏眸里在无人注意的地方倏地划过一抹暗色。

抬头，望向他，神情瞬间冷漠起来。

“与你何干。”

与你何干？

池砚听着这句刺耳的与你何干，一下子竟没有反应过来，顾不上生气，语气疑惑，“你...怎么了？”

怎么就突然跟变了个人一样。

对于他的问话，沈昭昭偏过头，并不作答，神情依旧冷漠，“池砚，我考虑好了，我的答案是拒绝。”

话落，是久久的寂静。

沈昭昭没有说话，池砚也沉默无言，他望着背对着他的人，眼眸深沉，“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只是我不喜欢你了，我先前说考虑，也是因为你说你会把我想要的一切都给我，但现在....我不需要了。”

不需要了。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践踏了他的所有。

池砚低下头，神色平静。

好像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再说什么也只是会让他显得更加可笑而已，但当着昔日宿敌的面，往日再骄傲不过的人，还是认真又慎重地问了最后一遍，“沈昭昭，你说的都是真心话？”

“是。”

毫不犹豫的回答。

至此，再无话可说。

池砚抬眸，又望她一眼，随后，倏而转身。

他真是疯了，才会一次一次捧着他的尊严让她踩在脚下。

所有的一切，到这里都应该结束了。

“池砚....池砚......”

感觉到身后人的离去，站得笔直的人终于露出了些真实情绪。

指甲扎进肉里，很痛，但都没有此刻的心痛。

眼泪无声流下，却未回头看一眼。

一直旁观的季恒秋看着眼前弓着身哭得泪流满面的人，语气复杂，“既然这么喜欢他，又何必推开他。”

那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但面对着她的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从始至终，她面上的神情都是压抑的，痛苦的，隐忍的。

好几次，他都看到她几乎要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只能靠垂在两侧的手指死死掐自己才勉强维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