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杀青，剧组不少演员拍完了自己的戏份便离开了剧组，最后两天的时间，片场的现场气氛较为凝重，以往休息时还偶尔有些欢声笑语传出，现在说是死气沉沉也不为过。

秦羽后期的造型几乎都是病号服，脸色苍白地戴着一个帽子遮掩住化疗后的光头，偏偏今日出了点太阳，他坐在轮椅上，张开五指想要抓住一点光，却发现无论如何也抓不住。

南栖月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

“姐，我准备杀青了。”

秦羽忽然扭过头看来看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她的称呼从“栖月姐”

已经变成了单字一个“姐”

，南栖也逐渐适应，一来二去也习惯了自己突然多一个弟弟。

南栖月拍了拍他头上戴着的熊猫包头帽，微微一笑：“嗯，杀青了，琉璃和琥珀的故事要结束了。”

“我会走出不来的。”

秦羽闷着声。

琥珀的这个角色，他入戏太深，大概需要很多的时间去消化。

也许又不仅仅是因为琥珀这个角色。

还有琥珀对琉璃的那份感情。

“会出来的。”

南栖月抬头望天，眨巴了一下眼睛，眼角的笑意很浅，内心极其平静。

“对了，等会儿我表妹过来探班，你准备一下。”

南栖月回过神，突然想起还有这么一件事儿。

“你表妹也是圈内人？”

秦羽疑惑地扭头看了她一眼，“不对啊，你表妹来探班为什么要我做准备？”

南栖月轻轻一笑：“因为她是你的忠实粉丝，好像以前还当过你的站姐吧，小姑娘追星很疯狂，你以为她是来探班我的？”

其实是借着她的名义来探班秦羽。

秦羽脸上那走不出来的悲伤瞬间全无，平地惊雷似的抱住了脑袋：“什么！

？”

南栖月眨眨眼：“这么惊讶？”

秦羽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两手交叠着拍了拍，后有无措地捂着脑袋：“不是……我现在顶着个光头，化了个半死不活的妆造，我怎么好意思见站姐！

我偶像包袱很强的好吗！”

南栖月被逗笑，拉着他手臂把他摁回轮椅上：“淡定，她现在早不是站姐了。”

“那曾经也是！”

秦羽面部表情逐渐扭曲，不说这人是不是站姐，只要是粉丝，在面对粉丝的时候他就有包袱。

谁说偶像见粉丝只能粉丝紧张？

他作为偶像，他就紧张。

远处似乎有动静，乍一看是陆北庭把姜有容给带过来了，南栖月戳了戳秦羽的肩膀，用下巴指了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