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瑶扒了扒长发，眼圈泛红：“奶奶，我是不是只配单身过一辈子。”

奶奶拍拍她的背：“来我这住，我养你。”

司瑶笑出满眼的泪花，未答。

司瑶走后。

奶奶启唇：“出来吧。”

刑珏插兜从楼上下来，在司瑶写的那几个四不像的草书面前站定。

写的是。

落子无悔。

刑珏拎起草书专用毛笔，沾了浓浓的墨汁悬浮于司瑶的字上面，迟迟落不下笔，最后放下，转身冷道：“她刚才说什么了？”

刑奶奶：“说白羽不愿意和她结婚。”

刑珏知道白羽不愿意和她结婚，面色缓和了些，却还是笑不出来：“她那半年到底去哪了？”

“不是告诉你了吗？”

是告诉了。

司瑶刚回来时，刑珏问了她多少遍，便问了这老太太多少遍。

刑珏重新竖起毛笔，重重的遮盖了司瑶的‘落子无悔’。

……

司瑶傍晚提前下班回家。

一眼差点没认出来林晓。

“你这是被刺激了？”

林晓的爆炸头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头柔顺的披肩长发，漏出光洁的额头，还有素着的柳眉杏仁眼，看着和之前几乎不像一个人。

林晓有些羞涩：“好看吗？”

“好看。”

司瑶莞尔一笑：“恋爱了？”

林晓嘴巴扁了又鼓，鼓了又扁，不好意思的说：“我喜欢上一个人。”

司瑶平淡的哦了一声，挽袖子准备做饭。

“你不问我喜欢上谁了？”

司瑶还记得不到一个月前，林晓叫嚣着要追刑珏的场面，顿了顿喃喃：“小孩子变心可真快。”

“你说什么？”

“没事。”

司瑶看她不走，随口道：“喜欢上谁了？”

“很好的一个人。”

林晓咬唇踮脚看司瑶脸色。

司瑶淡道：“你懂什么是好人坏人吗？”

“和刑珏性格截然相反的就是好人。”

司瑶没吱声，沉默的做饭。

身后林晓开始碎碎念，说从来没见过这么温柔没脾气的人，猛一看长相比不上刑珏，但是细看看，才发现眉眼各处都不逊于刑珏，还没他这么大的侵略性而且阴晴不定。

随后小心道：“两兄弟怎么差距这么大呀。”

司瑶切菜的手顿了顿，回首道：“你喜欢上阿柯了？”

林晓抿唇试探：“他自己说的现在是单身，你觉得我能追上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