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拽上车后还哭得停不下来。

季少初在旁边看着给她递纸巾。

司安不哭了，肿着眼问：“小哥哥，你真的不要我们了吗？”

季少初再怎么亲口说那不是他们的家，司安也要亲口问一句。

季少初沉默片刻，苦笑：“什么叫要，什么叫不要？”

司安皱眉：“要就是在一起，不要就是不在一起。”

“可我和你们家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啊！”

季少初温柔依旧，却多了点无奈：“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天真。”

司安嘴巴扁扁，又想哭了。

季少初抬起纸巾糊她的脸，看她还在哭，轻轻的叹了口气，伸出手。

司安吸吸鼻子，脸埋进他掌心蹭了蹭，再抬头，泪眼汪汪不改，却没说话。

季少初有一搭没一搭的搓着她尖尖的小下巴。

“你自己说的，你哥和你讲过，人是独立的个体，早晚会有自己的生活。”

司安点头。

“所以我不算是不要你们，只是出去找自己的生活，就像你哥，在京都发展，以后每年回来一两次。

也像你，以后结婚了会有自己的家，三不五时的回去，没有人肩膀擦过便原地不动，只是擦过的时间长短，到最后总归要擦过，归入人潮。”

季少初的声音很低，很温存，很温柔，却隐隐的带给司安一身寒凉。

司安：“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季少初挑眉。

司安从他的掌心中脱离开，直视他：“我说的是季文与要出来了，他回来和我爸妈成一家人，你彻底消失再也不见我们。”

司安接着说：“你不会再给我妈打电话，不会再给我哥打电话，也不会再给我打电话，只会和我们当从来没认识过的陌生人。”

季少初没吱声，相当于变相的默认了。

司安：“为什么？”

季少初：“我已经退让了。”

只此一句，再无其他。

司安步步紧逼：“所谓退让就是消失？凭什么？你知会我妈我哥了吗？你知会我了吗？你只说你从来没把那个家当成你的家，但是你没有说过他出来你就永远都不再见我们了。”

司安受不了：“为什么！

你和你爸的恩怨关我们家什么事！”

司安鲜少这么大声说话，声音尖锐又刺耳，怒目圆瞪到季少初真的受不了了她的天真。

“没了季文与，你们全家人认识我是谁吗？在大马路上擦肩而过，你会和我说一句话吗？”

司安怔住。

季少初手横上方向盘冷笑：“季文与被带走前和白珍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姐姐和姐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