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信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领子，嫌弃道：“哪怕用了清尘咒也感觉身上脏脏的。”

楚怀信耳朵有些红，还是抬眼亮晶晶地看着江兰衡道：“师尊帮我洗一下好吗？”

江兰衡沉默了片刻，就在楚怀信以为他要拒绝时，他反而点头同意了。

“等我片刻，我去烧壶热水来。”

楚怀信应了一声，乖乖坐在床上等江兰衡回来，还时不时掀开自己的上衣看看自己的腹肌怎么样。

师尊不会嫌弃自己吧，等伤好之后就要好好练剑！

大桶之上热气氤氲，楚怀信脱下衣服坐了进去，手臂放在桶上，浑身的经络放松了下来，舒服得他长舒了一口气。

“小心点，手掌别碰到了水。”

楚怀信乖乖点头，朝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并没有沾到水。

江兰衡将外衣脱下，捋起袖子站在桶边。

楚怀信有些害羞的将下巴淹了进去，小心翼翼地看着江兰衡。

“过来点，我先帮你搓搓背。”

楚怀信靠了过去，站起身，洁白的脊背上伤痕遍布，看起来尤为可怖。

江兰衡轻抚上一道伤痕，感受着手下人身体的轻颤，询问道：“我带来了去痕膏，要用吗？”

楚怀信声音发颤，垂下脑袋紧盯着桶中水面上的波纹，回道：“好。”

江兰衡拿起一旁的白巾，沾湿了后为他擦拭着后背，小心地避开了背后的伤痕。

楚怀信玩着自己的头发，仿佛不经意一般轻声问道：“师尊，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丑啊？”

江兰衡拉过他的手臂，帮他擦拭着，眉头微皱：“没有，哪有练剑的不会受伤，以后不许自暴自弃，听见了没有？”

楚怀信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低低应了一声。

帮他擦完身体，他又用木瓢帮他浇湿了头发，抹上琴逸门弟子送来的皂膏。

皂膏上带着微微清香，江兰衡蹭下许多，轻轻按摩着楚怀信的头皮。

楚怀信闭上眼，细细感受着江兰衡手指的动作，热气熏的他脸都红了起来，在浴桶中有些困倦。

“一会睡该凉了，晚些头发干了再休息一会。”

楚怀信眨巴着眼，迷迷瞪瞪地嗯了一声。

江兰衡用热水给他冲好头发，楚怀信已经靠在浴桶上睡了过去。

江兰衡长叹了一口气，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别睡了，水该凉了。”

楚怀信恍惚睁开眼，抓住了江兰衡的手放在脸边蹭了蹭：“师尊。”

江兰衡抹了一把他额头上的汗，看着他的眼神逐渐清明起来，轻笑道：“怎么了，睡傻了？”

楚怀信脸更红了，呆呆地放开了江兰衡的手，江兰衡转过身，将挂在一旁画屏上的浴巾递了过去。

“擦好，我在外面等你。”

楚怀信接过浴巾，看着江兰衡朝画屏后走去，自己乖乖擦好身子，穿上内衣走了出去。

江兰衡正坐在床边，手中拿着一个玉盒。

见楚怀信出来，江兰衡拍了拍床，随意说道：“过来，躺床上，把上衣脱了。”

楚怀信乖乖照做，褪下了自己的上衣，躺在床上。

江兰衡为他盖住了下半身，打开玉盒后，一股清新的气息袭来，膏体洁白粘腻。

江兰衡伸手挖了一块，涂抹在了楚怀信的各个伤口处。

那膏体被江兰衡的手指暖热，涂抹在他的身上，黏糊糊的。

可是手指离开后，被江兰衡抚摸过的地方凉下来，感觉却没有消失，仿佛手指仍抚摸在上面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