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老房子，装潢古典，住在这里是因为情怀，但跟他一起躺进那个小浴缸里的时候，梁玉每次都会莫名其妙的笑。

他第一次还傻傻问她笑什么，现在只会红着脸捂她的眼睛。

什么她爸爸妈妈肯定也在这里做过，以后他俩的孩子也会在这里做...这种荤话也就她能说出来，没羞没臊。

虽然这么说，她其实是不太喜欢在浴缸里做，偶尔兴致来了，会，但其他时候真的就只是洗澡。

太滑，她的手想放在他身上，而不是无时无刻都要扶着浴缸，林修之也不喜欢在浴缸里做，每次都会把水弄进去，他总是提心吊胆的。

水的温度略微有些热，林修之都出汗了，抱着膝盖靠着浴缸沿，湿透的头发蔫蔫搭在下颌上。

捻着发丝向后，把他白净的脸都露出来，才擦他脸上的汗珠，但自己的手也是潮湿的，擦了半天，把他弄得更湿了。

“头发长了。”

长得都能遮住后颈。

“明天去剪。”

“不用，好看。”

“...你喜欢？”

“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顿了一下，“除了光头。

当然，如果你喜欢，我也能接受。”

“你真的能接受？”

这话什么意思。

指尖插入他的发间，轻柔抚到后脑，她的神情是在思索，最终还是苦了脸。

“不要，这样就好，不要你剃光头，我喜欢你有头发的样子。”

像是服软了，怕他真去剃了光头，声音里带了丝软和的意味，撒娇一样。

“还喜欢什么样子？”

是他靠近了她，扣紧她的腰肢，水晃，泡沫崩塌，潮湿的呼吸平稳，眼里的情绪也冷静。

分开腿在他大腿上坐着，下面贴在他的肌肤上，没有分隔，下意识稳住身体搂着他的肩膀，眼睛与眼睛的距离，比嘴唇与嘴唇的距离要紧。

她吞咽了一下，食指微动，没犹豫，也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