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

上官瑞儿突然道，“等下你陪我去个地方。”

“哪里？”

“总归不是把你卖了的地方。

更何况，就你这样的……也卖不到什么好价钱。”

尹觅：……

两人吃完饭就去了一家破破烂烂的扎纸人的小屋。

看见那小屋的破烂程度，尹觅还真有些吃惊。

首先，相信上官瑞儿会去买纸人这件事情的发生概率大概就是相信地球人能在街上随便抓一个人就是外星人的概率一样令人匪夷所思！

再者，按照上官瑞儿的‘暴发户本性’，她最应该带她去的地方不是富丽堂皇店面吗？！

带她来这么一个连牌匾都半吊着，墙上还挂满蜘蛛丝的店铺又是怎么回事？！

尹觅无语地看了眼上官瑞儿，上官瑞儿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就抬步走进去。

这间窄小破旧的店铺里头光线昏暗，从门口到屋子的内部全都凌乱地堆放着密密麻麻的纸人，它们有的是成品，有的还是半成品，但大多都是画上脸的，那纸人神色生动，形态各异，就连服装的颜色也是极其鲜艳。

尹觅盯它们久了有点头皮发麻，头一转就移开视线。

柜台前只有一名面黄肌瘦，穿着陈旧的老妇人，她在静静地扎纸人，感受到有人走进来，就抬起头来看来人，浑浊的眼睛一闪而过精光。

“今天的纸人都被订完了，明天再来吧。”

嘶哑的声音带着死气沉沉气息，尹觅没由来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上官瑞儿走进老妇人的身前低声道：“老人家，我只要浸满血的头发就够了。”

尹觅闻言抬眸看向上官瑞儿。

老妇人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走几步把她身后的那堆纸人搬开，露出了地上一个被分割的方块。

她看着瘦弱，力气却很大，单手把方块拉起来对上官瑞儿道：“进去吧。”

上官瑞儿点头，拉过尹觅就往下跳。

尹觅自问胆量不小，但跳下这个冒着寒气的地方，她心里还是有点打鼓。

“宋宋，你到底想干嘛？”

上官瑞儿道：“你去了便知。”

尹觅盯着上官瑞儿的眼睛良久，终于点头应了。

两人齐齐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