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慧雪眼含泪水，可怜兮兮地摇摇头，“我真的没有……”

一抹冷笑从萧煜琪的嘴角滑过，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

蒋慧雪瞧见萧煜琪嘴角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一声，脑海里想到一些事来，狡辩的话再也说不下去，讪讪地住了嘴。

萧煜琪冷眼瞧着她，目光里有着蔑视和嘲讽，蒋家人果然都是这种龌龊的人，骨子里就卑劣无比，干过的事以为不承认就能清清白白了？

笑话！

蒋慧雪以为自己干的事天衣无缝，瞒得了所有人，岂知只要是做过的事就会留下痕迹，白济奇早就把她干过的事查得清清楚楚了。

萧煜琪俊朗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声音冷得半点儿温度也没有，“小白是怎么死的你不知道吗？”

“我……”

蒋慧雪想说自己不知道，可听萧煜琪那话的意思，他只怕早就一清二楚了，问她话也不过是问一问罢了，并不需要她作何回答。

确实如此，萧煜琪就没想听蒋慧雪的狡辩，不管她怎么狡辩，她诱导宫女小禾害死小白一事却是板上钉钉的，沈丽婉为了小白的死那么伤心，他绝饶不了蒋慧雪。

“虽然小白不是你杀死的，但是你诱导宫女小禾，让她害死了小白，你就是最大的罪魁祸首！”

萧煜琪冷冷地道：“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了？让你回蒋家去，跟着蒋家人一起砍头吧！”

杀了蒋慧雪都不够解他心头之恨！

前世今生两辈子加起来，他日防夜防，蒋慧雪都能给他搞出事情来，他还真是小看她了，早知道他就该在她进宫之初就除掉她，也省了后面这些麻烦。

听到萧煜琪要砍自己的头，蒋慧雪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脸色变得煞白，惊恐地道：“皇上，皇上，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饶了我吧，看在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这些日子我辛苦照顾太后的份上，你就饶我一命吧！”

蒋慧雪已经控制不住地哭起来，害怕得不得了，嘴里一直说着求饶的话，回忆她和萧煜琪的小时候，企图以此唤起萧煜琪对她的一丝怜惜，保住自己的小命。

萧煜琪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表情冷漠地听着她的哭求，仿佛她在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样，他一点儿也不为所动。

“皇，皇上……”

蒋慧雪哭求了许久，絮絮叨叨说了许多她和萧煜琪小时候在一起的事情，比如她把自己喜欢的东西让给萧煜琪啊，萧煜琪爬到树上去给她捡风筝什么的，小时候他们的感情那么好啊，她喜欢萧煜琪，萧煜琪对她也很好，他们不应该走到这一步，变得比陌生人都不如。

然而她的那些回忆只是她自己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执念，萧煜琪早就已经忘记得差不多了，倒不是萧煜琪一点儿都不念旧，而是萧煜琪真的对那些事忘得差不多了。

一是萧煜琪本来就比蒋慧雪大了五六岁，蒋慧雪五六岁进宫陪蒋太后的那段日子，萧煜琪已经十一二岁了，正是每日天不见亮就赶去尚书房读书，要么就要去跟着内阁大臣学习治国之策的时候，每日忙得不得了，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哪里有那么多时间去关心蒋慧雪的那些事情和心思。

二是蒋慧雪上辈子还干过伤害沈丽婉的事情，萧煜琪重生回来，对蒋慧雪的讨厌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要不是蒋太后的意思，她连宫都进不了。

至于蒋慧雪说的她和萧煜琪小时候感情有多好，什么她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给萧煜琪，萧煜琪爬树去给她捡风筝，不过是萧煜琪恰好碰见了而已。

在萧煜琪看来，蒋慧雪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分给他，不过是跟其他的蒋家人一样，为了讨好他而已，而他给蒋慧雪捡风筝那一次，也不过是他跟着内阁首辅他们学习治国之道学累了，偶尔一次逃课遇见了蒋慧雪罢了，他就顺手帮她把风筝从树枝上取了下来，免得她又喊又叫地把找他的宫人引过来，破坏他难得一次逃课的清闲。

不过这些在萧煜琪心目中没什么存在感的事情，却是被蒋慧雪心心念念了十多年，一直在心中脑补着萧煜琪对她是如何如何的跟别人不同。

真的脑补有病！

蒋慧雪哭求一通，说得嗓子都干哑了，却发现萧煜琪好像神游天外，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心也跟着沉下去。

她已经把能说的话都说了一遍了，却没有起到什么效果，正琢磨着下面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听到萧煜琪道：“你废话说完了吗？”

“……”

蒋慧雪一噎，张张嘴不知道该怎么往下面接。

“废话说完了就滚出宫去，朕不想再看到你。”

萧煜琪刚才虽然没怎么听蒋慧雪絮絮叨叨他们小时候的事情，但他还是听到两句蒋慧雪说他小时候对她如何如何，这让萧煜琪十分烦躁又恼火，对她的感官直降到谷底，恨不得把上让她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蒋慧雪一怔，很快反应过来，她要是就这么出了宫，命肯定就保不住了。

>>

“皇上，我不能走啊，我还要照顾太后娘娘，太后娘娘现在病了，她已经习惯了我的照顾，如果我走了，其他人肯定没有我照顾得仔细……”

萧煜琪冷哼了一声，打断了蒋慧雪的话。

“你确定你比其他人照顾得更好更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