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大人，我们真的要提前进行百鬼夜行吗？”

菜菜子拿着刚从夏油杰手里取回来的手机，少女看着正在打理自己袈裟的黑发青年。

“哦？”

夏油杰滤平五条袈裟上的一点褶皱，他挑眉看向菜菜子，上挑的眉眼中蕴藉着笑意，“菜菜子不愿意吗？还是觉得太赶了？”

青年有一头长长的黑发，一部分黑发被束起扎成一个丸子头，他眉眼如画，风光霁月，看向自己养大的少女的眼神温和依旧。

“倒也不是，”

菜菜子抱着手机，神情游移，“就是觉得瞒着缘一，我感觉……感觉有些不好。”

他们三个未成年一起长大，之间的关系亲密无间，不论是大事小事都有商有量的，这还是菜菜子跟美美子两姐妹第一次将缘一撇在一边——虽说是夏油杰的主意。

“没事的，菜菜子，我们这次是要正大光明地跟悟他们对上，你们也知道，悟跟缘一关系不错，要是让缘一夹在中间，他也不好受，索性等尘埃落定之后再让他知道。”

夏油杰的决定无人能改变，他自己也心知肚明，所以索性早做打算。

这样即使缘一知道了，也晚了，改变不了什么。

“我们会成功的，”

夏油杰眉眼弯弯，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发，“你说对吗，菜菜子？”

“嗯！”

浅发少女用力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灿烂起来。

旁边一直没有出声的美美子也露出微笑。

夏油大人肯定会赢的！

……

虽然他养大的女孩们对夏油杰抱有毫无理由的信任，但是，夏油杰却还是失败了。

夏油杰拖着重伤的身躯走到了小巷子，似乎最后是走不动了，也看见了五条悟，他轻笑了一下，随后缓缓靠着冰凉的墙壁坐下。

“你晚了啊，悟。”

黑发青年的神情比五条悟在对方宣布百鬼夜行的时候要温和，也释然得多，反正五条悟觉得夏油杰现在的表情要顺眼得多。

“杰。”

他也笑着唤了亲友的名字。

就像他们从未敌对一般。

“没想到最后碰到你啊，我的家人们都没事吧？”

“都逃光了，我很温柔的。”

五条悟耸了耸肩。

此时他眼睛上原先蒙着的绷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去掉了，露出来了那双咒术界罕见的苍天之瞳。

“不过说真的，我一点都不意外缘一这次不在，但是如果他在的话，你赢的可能性倒是会高很多。”

“和你不同，我很温柔的，让那孩子为难的话，也不属于我的行事方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