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室内也重归于静，深夜万籁俱寂，他抬脚轻声走进室内，示意旁边的小蝶出去，小蝶红着眼强忍恐惧狠狠瞪他一眼，不愿离去，生怕他再对小姐做出不好的事情。

直到他皱起眉头无声呵斥道

“出去”

小蝶才一步叁回头地走出去。

李毅坐在床榻前，看着她在睡梦中都轻蹙的眉头，抬手想给她抚平，又担忧弄醒喝药后好不容易睡着的她。

只双眼放空，心里问道

“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可惜沉睡的林瑜并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虽然夜里折腾了一通，可向来有晨练习惯的李毅还是准时醒来，他趴在床边睡了半夜，睁眼时眼睛里还带着红血丝，醒来后他伸手探向林瑜的额头，发现高热已退后松了一口气。

林瑜也在他的动作下醒来，只以为还在自己的闺房，迷蒙着美目，带着一丝撒娇地口吻柔柔出声

“现在几时呀”

看着她不经意间露出的娇态，李毅不由扬唇，轻声回道

“卯时，时辰还早，夫人再睡会儿吧”

发觉是和小蝶清脆声音截然不同的嗓音，她猛然睁开双眼，看着眼前这个在昨夜里宛如最冷酷的刽子手的夫君，她彻底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已然嫁为人妇，可昨夜的痛苦记忆还在，她身体出自本能地轻颤着，勉强扯出一抹笑容

“多谢夫君了，只还是不了，我、妾身的婢女在何处？”

听到他们这里动静的小蝶早已守在门口，此时直接过来林瑜的床前，看她双颊不再酡红，这才放下心道

“小姐可还难受？”

“无碍了，吓着你了”

“小姐无事便好，小蝶这就放心了”

说了一会儿话，林瑜又睡下了。

在旁边出神看着和婢女轻声说着话的林瑜的李毅这才回过神，替她掩了掩被褥，示意小蝶跟他出去。

轻声合上门后，他脸上表情冷淡

“以后就不要叫小姐了，她已和我成婚，合该称她为夫人”

“是”

他神色缓和了一瞬，复又说道

“我有事问你，你最好如实相告”

小蝶从他的表情看不出什么东西，只忐忑道